“你不知道?”谢靖吃她的唇,轻声呢喃:“你不知道?”
季海棠明白一些意思,只是觉得他不是真的撒手不管她,好歹替她看着动向的,心中太欢喜,故而言语间都是讨好的媚态。
谢靖将她搂了一会儿,赖不住她胡乱动了,就伸手寻上来摩挲,两人正是血气正好的时候,腻腻歪歪着又出了些兴趣,谢靖非要在她这儿讨一会儿。
季海棠推了他一把,咯咯笑道:“你少来,明儿还去见祖母。”说了,脖子又被谢靖亲着,她实在忍无可忍,在他背上掐了一把:“你怎么就消停不下来!”
谢靖一股劲儿撞进去,撞了她一个闷哼,他那眉眼斜斜扬着:“听话,让你好受些。”
季海棠脸上泛起一层潮红,伸手楼了他的脖子,与他亲做一处……。
次日清晨,季海棠虽是累着,但不敢起来太晚错过大戏,便跟着要上朝的谢靖一块儿起了。
等季海棠到谢老太太那儿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了一屋子的女眷,连同谢沁芳也跟着来了,沈氏立在一侧,季海棠便寻了谢沁芳身侧坐着,方落座,谢沁芳就碰了碰她的手,低声说:“二嫂的人,昨儿吃酒赌钱,输了不服气,在厨房里打起来了,这才烧了房子,你我听着便罢。”
季海棠心想:明面儿上还是让着些好了,形势不好就别做出头鸟。
老太太让人将几个冻得奄奄一息的婆子拖进来,几个婆子跪了一夜,早冻坏了,见了谢老太太就是哭喊着求饶。
老太太就说:“你们好好儿将事情说明白!”
几个婆子争先恐后辩解起来,所说与谢沁芳并无大差,谢老太太听了亦是满面怒容,令沈氏出来回话:“不知这事儿你怎么看!”
沈氏立在堂中,十分乖顺得回话:“是玉娘没管教好下人。”
老太太一拍案几:“岂止说是没管教好,管中窥豹,除了这差错是你纵容手下那几个婆子犯事。”
张氏听自己的儿媳妇挨骂,也起身求情道:“阿家,玉娘还年少,处事多少有些不周全,这是怪我没有好好教她。”
老太太听她要来这个“苦肉计”,登时冷笑一声,低骂道:“你没教好又怎么让她管家?咱们谢家不缺管家的人物!”
张氏也被骂得面上无光,只能垂首站在一侧不言语。
老太太又问几个婆子:“听管家说你们那些酒菜便是主子们也没吃上,你们到底哪儿来得钱?”
这话一问,几个婆子皆磕头求饶,将事情一并交代了,原来是平日里看着这边管着的几位主子没什么势力,就克扣了些。
谢老太太听罢之后,面上着实难堪得很,将人训斥了一顿,令人拖了下去,继而又训斥沈氏:“这就是你找的人,这厨房就管了四位主子,你嫂子、你的两位妹子、一位姨娘,看看他们过得还如个仆人!”
沈氏吓得跪下去说:“仆人们私下主张了的,玉娘绝没有贪墨这边儿的用度。”
谢老太太又令人下去整顿:“还有哪些赌钱的歪风邪气,全部报上来,罚了工钱!至于那些欺辱主子的,只管撵出去!”说着又吩咐张氏:“玉娘办事不妥,她的那些人若是犯了错儿,也怕她不肯撵出去,就让她先歇息一阵子,由你□□。”说罢,老太太手一摆:“都出去!”
季海棠倒没想到谢老太太眼里揉不得沙子,便是这么个事儿,就将沈氏“革职待办”,还不给人将功折罪的机会。
几人散去,季海棠想着跟谢沁芳去看看谢锦慧,便随着谢沁芳去翠林轩,说起这个事儿:“祖母待咱们是真好。。”
谢沁芳道:“咱们谢府太大,总要有个明灯照亮,若是祖母不清醒,这谢府还不知道有多少乌烟瘴气的事儿,二嫂子精明能干,祖母也是喜欢她的,只是她背地里也恃强凌弱,祖母便有些防着。”
谢沁芳看似粗心,实则是粗中有细,倒将事情分析得明白,季海棠也不得不佩服她脑中清明。
“别的不说,就说六哥,若不是她在上头看着,哪里能这么一帆风顺,不过倒有时候也顾不全,就说迎娘,就是六哥走了的时候没了的。
谢沁芳说到这儿,欲言又止,但笑了一笑,拉着她说:“你别见怪。”
季海棠心头一动,谢沁芳许是不是说漏嘴,便拉了谢沁芳的手说:“你我什么关系,你何必跟我见外这个,快说给我听听,我心头也好准备些。”
谢沁芳携了她的手,左右看去,只见清音在那头远远跟着,并没有其他人,这才压了声音说:“听说原是为了补贴六哥这头,被二嫂子哄了些钱财出去,六哥平日积蓄也不多,全是让她管着的,这下花出去了不说,还欠了二嫂子钱,又怕六哥回来知道了这事儿,成日里忧思不定的,就把自己气死了,六哥从边关回来,正赶上她咽气,六哥也硬气,那人还没凉,六哥就去三房里借了钱还给了二嫂子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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