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已开始慢慢的调头,在接下来,不断的损耗之下,只有十几万户的建州人,只会被慢慢的放血,最终一点不剩。
不过……皇太极心里依旧有着不甘。
或许,张静一的话有夸张的成分。
那一场纸上谈兵,就像两个人在虚空里比划的对手,皇太极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至少在一场论战之中,建州是没有未来的。
皇太极其实也不知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倘若张静一说的是对的,那么他虽是投靠了明廷,可至少能拯救无数族人的生命,至少可以让他们继续活下去。
只是这几日,时间变的格外的漫长,他一直在怀疑和自我怀疑中不断的煎熬。
直到这狱中,突然有了许多响动,似乎有大量的人关押进来。
他甚至还隐隐听到了哭泣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
有人甚至道:“公爷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一听这个,皇太极顿时打起了精神。
他隐隐感觉到,这里发生的事,和他之前向张静一所透露的消息有关。
难道……明廷这么快,就抓住了那些人?
公爷……
牵涉此案的,乃是国公?
只是……怎么这样的快?
就在他吃过了晚餐之后,终于有人打开了牢门,张静一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皇太极下意识地抬头,见是张静一,心里竟有些激动。
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日夜盼着张静一能来。
此时,他细细地看着张静一的脸,从张静一的表情,感觉到张静一的心情似乎不错。
不过,皇太极却显得很淡定,他慢悠悠地道:“看来,新县侯又立了功劳。”
张静一道:“哪里,倒是多亏了你,如若不然,怎么能抓住这条大鱼呢。”
皇太极忍不住钦佩起来:“我所提供的,不过是一些边角料而已,而新县侯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地找到幕后凶徒,可见新县侯确实厉害。”
他顿了顿,又道:“有新县侯这样的人,倒也说明,这大明皇帝并不似外头所传言的那般昏聩。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何我会成为阶下囚了。”
他看着张静一,接着道:“此时新县侯前来,一定有事吧。”
张静一道:“你认为是什么事?”
皇太极道:“或许……现在是生死关头了,只是不知,新县侯打算如何处置我?”
张静一便道:“那我就开门见山,陛下给我两个选择,第一是将你杀了,以绝后患。当然,要杀,肯定也是大张旗鼓的杀,到时少不得还要传首九边。另一个选择,是留下你,为我大明效力,若你真心悔改,想着让你们建奴人好好的过日子,让他们活下去,这对你而言,未必是坏的选择。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圆融的人,和寻常的建奴人不同,正因为如此,我才有留下你性命的想法。可你要知道,一旦你投靠我大明,却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所谓买定离手,不得反悔。”
皇太极想了想,便道:“我只想知道,新县侯愿意用我这样的人吗?”
张静一道:“为何不用,你的父祖们,当初不也是为大明效力的吗?当初与其说是建奴作乱,倒不如说是一场军中的哗变。这天下太大了,广阔无垠,我大明不可能永远只将眼睛落在辽东。但凡是有远见卓识之人,而且肯真心悔改,愿为之效命,我都愿意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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