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张静一认为,当一个人习惯了以折磨人为乐,难免会生出扭曲的心理。他需要的是打造一支精干的队伍,却并不需要一群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
不过今日,张静一算是破了戒,这也是他自己第一次亲手对人用刑。
看着这几乎已面目全非,完全不成人形的家伙。
张静一依旧还不解恨,他扯下了拳套,而后慢悠悠地坐在了对面,看着这蒙面人拼命的捂着脸哀嚎。
而一旁的田生兰,早已吓尿了。
他惨白着脸,在旁浑身颤栗,磕磕巴巴地道:“侯爷,侯爷……这些人,和我没有关系,我不认得他们……也没有让他们来营救我,侯爷请一定要相信我,我,我该交代的,统统都已交代了,连家底都拿出来了。侯爷,你要相信我啊,他们……他们一定是那些和范家勾结的人派来的,他们想要交出我去,是害怕我知道什么,侯爷,这……”
张静一只淡淡道:“我相信你。”
田生兰听到这四个字,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他不敢再去看蒙面人,眼睛便低垂着,看着自己的脚尖,只是他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脑袋有些眩晕。
这蒙面人不断地嚎叫着,眼泪也禁不住流出来,只是这咸湿的泪,出现在眼睛的创口上,又是疼的头皮发麻。
终于,他昏厥了过去。
不过很快,便有人取来了凉水,一把将他淋醒,让他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另一只眼睛,拼命地张开了一线,便看到模模糊糊的张静一,此时叉着手,冷静地坐在他的对面。
张静一见他醒了,而后一字一句道:“姓名……”
这声音毫无情感。
于是,一股痛苦不堪的记忆,便涌入了这蒙面人的心头。
他终于艰难地蠕动了嘴,嚅嗫道:“曾……曾二河。”
张静一道:“为何不早说呢?”
曾二河:“……”
张静一慢悠悠地道:“早一些说,何至于受这样的苦,可见你是一个贱骨头。”
曾二河对张静一有着深深的惧怕,却还是问道:“你……你难道一点也不顾忌太子的安危吗?难道……”
张静一却问:“你是哪里人?”
曾二河显然万万想不到,张静一对于太子,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
这令他心里彻底的绝望了,最终道:“天津卫。”
“天津卫?”张静一慢悠悠地又问:“莫非还是军户?”
曾二河不做声。
张静一厉声道:“是不是?”
“从前是。”
“此后呢?”张静一道:“此后做了什么营生。”
“此后……此后……给人做脚力,就在天津卫。”
“那么,是谁让你来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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