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昏君肯定活不长了对吧。
江南这边,肯定要匡扶大义,灭掉阉党。
既然如此,那昏君的子嗣,年纪又小,而且为了防范未然,肯定不能继承大统。
将来谁来南京摄政和监国,谁就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子。
你徐弘基选了益王来是几个意思?
你倒是从龙了,益王若是监国,一定心中对你感激,你做了好人。
我们呢?
而现在钱谦益提出了潞王就不一样了,这时候谁提出来,若潞王当真有机会,那么潞王称帝,一定会这些支持他的人感激涕零。
这是多大的功劳啊。
此时若是轻易的表态,是很不妥当的。
因为反对了徐弘基,那么将来益王摄政,自己就要倒霉。
可若是反对了钱谦益,潞王若是当政,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见众人都各怀心事。
徐弘基勃然大怒:“此事……可以从长计议。”
“益王已启程,怎可从长计议?藩王不得擅自离开藩地,这是万死之罪!”钱谦益态度严厉,绝不肯让步。
第六百二十四章 朕来了
钱谦益的态度十分坚决。
益王离开了藩地,就是万死,他若是来了南京,这怎么算?
最后不还是被你们搞了个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
所以,必须得让益王从哪儿来,回到哪儿去。
其实这钱谦益一开口,不少人就已意动了。
益王这个事,是徐弘基擅自决定的。
到时当真益王做了天子,这好处自然都让魏国公都给占去了。
虽说魏国公和大家也算是不谋而合,大家算是自己人,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魏国公毕竟是武臣啊。
因而钱谦益开口之后,大家都冷漠地看着徐弘基。
徐弘基要气得吐血,不禁道:“事态紧急,除了江西的益王,无人肯来主持大局。”
“情势如何紧急了?”钱谦益反驳道:“南京城不是固若金汤吗?这不过是托词而已,公爷为何没有联络潞王?即便是宗亲,也有远近之分,近支宗室,才可服众,这难道不是正理吗?公爷若知道情势紧急,才应该坚守道统,断然不行此私相授受之事。”
徐弘基愤怒道:“你说老夫私相授受?”
“公爷的居心,下官不好猜度,只是事已至此,却实难撇开干系,公爷世受国恩,理应能以大局为重,现在当务之急,是立正朔才可令天下人宾服,如若不然……只恐人心在北不在南。以我之见,应该立即派人去联络潞王,再下一道命令,让益王立即回到自己的藩地!”
徐弘基脸上的横肉颤了颤,他眼里掠过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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