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股发行之后,我这儿,还有一笔股票,心里想着,如今股票卖得好,也是这些日子,贤兄一直都在为咱们矿业奔波,却也不能白忙活。”
张养浩眼睛眯了起来:“什么意思,想送股给老夫?老夫可不是那种人,贤弟未免太看轻老夫了。”
后半截有一句话张养浩没有说,现在陛下抄了多少人家了,你也不怕老夫也被抄了。
张严之笑了笑道:“不不不,不是送股,而是……请贤兄买股。”
“买股?”
“其实这些股票也不多,不过五十万股而已,贤兄若要,不妨一两银子一股,卖给贤兄如何。”
张养浩一听,一下子来了精神。
要知道,这矿业的股票,在市面上可已经二两五钱了,还有人说至少涨到五两去,以至于现在一级市场几乎已经买不到新股,而即便二级市场,其实也都在惜售,说难听一点,就算是二两五钱银子,也未必能大肆收购到了。
这等于是一两银子买了股,转手就赚了一两五钱银子。
张养浩拼命咳嗽:“这……不好吧,愚兄我……是很注重名节的!”
第七百零九章 卧龙凤雏
张严之听罢,却是拉起脸来:“贤兄……这买卖股票,有什么关系呢?贤兄出钱,愚弟出股,这是买卖。”
顿了一顿,张严之又道:“贤兄,现在哪一个人不买股票?贤兄当然是两袖清风之人,可难道做了大臣,就不能买宅邸,买田地,买奴婢吗?这些都可以买,为何股票不可买?”
看着张养浩动容,张严之又笑了笑道:“再者说了,那刘公的儿子,不也大张旗鼓的买股吗?大学士可以买,吏部尚书,为何不可买?”
这一番话,其实忽略了一个事实,别人是在市场上买,张严之却是怂恿着张养浩低价购买。
当然,这些也是可以忽略的。
谁说这就一定是贪墨了?
张养浩便面带微笑道:“此事……老夫只怕要和我家儿子商议一二。”
商议?
张严之顿时心领神会,哪里有做爹的跟自己儿子商量事情的?
这其实就是说,张养浩是个两袖清风的人,眼里见不得钱,所以这个事,别和他谈。
这事让张养浩的儿子来拿主意,既然是他儿子拿主意,那么和张家的公子对接就可以了。
张严之便笑道:“这成,明日,我便与世侄好好谈一谈,一两银子一股,这三十万股……可是要纹银三十万……就是不知……令府的银子够不够,若是不够……”
张养浩微笑,这是捡的银子,三十万两银子买了股,转手就可以卖出七十五万两银子,这银子张家就算不够也得够。
于是他笑了笑道:“此事……让吾儿去头痛吧,我们就别费这个心了。”
张严之便也笑了:“贤兄是个雅人,不慕金银,让人钦佩。”
“来,喝茶。”张养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端起了茶盏。
此时,其实他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了。
他心里想着,听闻这广平矿业,将来要涨到五两银子去,倘若真能涨这么多的话,岂不是三十万两银子,转手就挣了一百五十万两?
张养浩道:“京里出了一个叫杨雄的先生,老夫倒是闻名已久,听闻他与你们也要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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