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秀拿起了一张驾贴,驾贴上写明了对方的生辰、外貌特征,对照之下,知道是拿住了正主了,于是大手一挥:“带走。”
这人随即便被人直接丢进了囚车。
而这人依旧还是喊冤不绝,以至于这街道上,引来了许多的百姓。
刘文秀却理也不理,直接上马走人。
其实能引来百姓围观驻足,已经算是社会的进步了。
想当初张静一还未开始整肃锦衣卫的时候,这厂卫办事,沿街的百姓都是门窗紧闭,个个噤若寒蝉的。
只是到了后来,大家才意识到,这些锦衣卫虽然个个凶神恶煞,且凶名在外,但是除了捉拿钦犯或者是侦缉不法之徒之外,一般不会侵害寻常的市井百姓,因而才有人开始渐渐大胆。
那人在囚车之中,涕泪直流,口里还大呼着:“冤枉,冤枉啊,我犯了什么事……”
哭嚎不绝于耳。
只是……此人一被拿住,立即附近有人开始向各家去报讯。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却是震动了。
因为被抓的这人,身份实在过于敏感。
半个时辰之后,此人进入了大狱,口里还是喊冤不绝。
只是没有人理他。
仿佛此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张静一很快就抵达了新狱,不过却没有立即开始着手审讯,而是查看刘文秀从那府邸里查抄来的一些书信。
一份份看过之后,张静一才将书信搁下,随即道:“只有这些吗?”
刘文秀道:“是,只有这些。”
张静一眯着眼,却默不作声,坐下沉思了良久之后才道:“若凭这个,可不成。”
刘文秀便道:“要不,卑下再让人查抄一次?”
张静一摇摇头:“不必啦,走,去瞧瞧此人。”
说着,张静一便至审讯室。
这人一见到张静一,反而安静了许多。
张静一来回踱步,看了此人一眼。
这人纶巾儒衫,当然,现在纶巾儒衫已经无法证明一个人的身份了。
随着新政铺开,一些读书人和士人也开始经商。
再加上风气渐开,某些商贾也喜附庸风雅,穿着纶巾儒衫招摇过市。
不过眼前这个人,却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举人。
张静一背着手,笑了笑道:“梁成进,三十九岁,世居广平府,你的祖父,还做过侍郎,是吗?”
这叫梁成进的人道:“学生冤枉,为何无端来拿学生?学生是有功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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