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已有数月身孕了,行动有些不便,不过这些事,倒还身体力行的。
倒不是因为她当真勤恳,毕竟是公主之尊,自幼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只是她晓得张静一平日里也不喜别人伺候,自然也就不愿女婢多事了。
一面宽衣,给张静一寻了一件宽松的轻纱道袍披上,朱徽娖温声道:“今日夫君怎的回来这样的早。”
张静一眼带暖意,笑吟吟地道:“今日入朝见了陛下,出宫之后,便无所事事,索性早些回来了。”
朱徽娖想起什么来,于是道:“现在辽东矿业如何了?”
“马上就要好了。”张静一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朱徽娖眼露不解,道:“东风?”
张静一也乐了,他似乎没有被朝中的事所影响,反而怡然自乐,带着轻盈的笑意道:“嗯,东风要来了。”
次日一早,张严之便兴冲冲地来见驾,跟着领路的小宦官来到了西苑外头。
张静一其实比他还早进入西苑,他也想凑凑热闹,见一见这张严之。
随即,大臣们觐见,天启皇帝与他们寒暄几句,便道:“张严之来了没有?”
“陛下,张严之来了。”
“宣他进来。”
一声通传,张严之小心翼翼地进入殿中,他毕竟此前虽有功名,可没有做过官,如今能面圣,对他而言,确实是荣耀的事。
更不必说,这一次面圣,对矿业的影响极大了。
只要得到陛下的几句夸奖,这就等于告诉天下人,矿业非但不会因为出过乱党而遭遇什么不测,反而地位可以更加稳固。
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拜下,随即道:“草民见过陛下。”
天启皇帝端详着他道:“你便是张严之。”
“正是,草民是张严之。”
“朕听说你从前是读书人。”
“学生中过举。”
“中过举,那确实不错了,只是此后为何没有继续会试?”
“会试考过几次,说来惭愧,都落榜了。”
“若是落榜,也可去吏部选官嘛,难道没有想去做县丞、主簿的打算吗?”
“也有过,只是草民学业不精……”
天启皇帝道:“所以你就经商?”
说到这里,张严之便流下泪来,道:“臣一直对此前的风气不满,正是因为陛下励精图治,首开新政,才大受鼓舞,因而受此倡导之下,才尝试经商。”
天启皇帝道:“原来如此,朕听闻你这矿业办的很好。”
“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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