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训便欣慰的点头道:“你肯用功,如此便好。不过用功归用功,平日里也要保重身子,不可将身子熬坏了,为父当初就是年轻时不听劝告,如今一身旧疾,年年发作起来,真是苦不堪言。”
刘文昌便关切地道:“父亲该请名医看看,从前诊治的大夫,儿子总觉得差一些火候。”
刘鸿训便笑着道:“放心吧,为父心里有数的。”
于是二人低头,便如默剧一般,在这静谧的厅堂里,呷着茶水。
差不多看天色不早了,这时刘鸿训便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刘文昌便伫立起来,规矩地作了一个揖,问了一声安。
父子相别,没有一句半句关于股票的事。
当然,没有提,不代表它不存在,只是对于刘家这样的而言,股票买了也就买了,哪一个人家不需要经营自己的家业呢?
若是时常去提,反而落于下乘了。
刘文昌大抵也学到了父亲这种气度。
因而,这几日他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是,他哪里想到,现在京城里,都盛传着关于他的传说了。
人都是记吃不记打的。
在连续数日的股票上涨之后,现如今,辽东矿业的股价已经涨了五倍。
这个价格……似乎还远远没有到顶,似乎只是开始一般。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打探辽东的消息,希望从辽东这块热土上,寻觅到各种蛛丝马迹一般的利好消息。
等大家将许多的消息挖掘出来,方才知道,利好远不只如此。
这张家的布局,十分长远,从交通谋划,到人力的培训,再到采矿技术的更新,几乎都是未雨绸缪,甚至有的早在一年多钱,就已开始布局了。
现在许多人才后知后觉起来,敢情人家之前是要干的这个?
不只如此,铁路公司的铁路铺设,也是神速。
这个时代的铁路,其实技术要求并不高,毕竟跑在上头的那玩意,时速也才数十里而已,这个时速,不是后世的小时,而是现在的时辰,一个时辰是后世的两个小时。
正因为如此,所以技术规格低,说难听一些,就算是遇到了跑出轨,以那样的时速,也不可能出什么重大的伤亡。
更何况铁路公司有的是银子,人力也是充足,虽是规划了许多铁轨,可这两年,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辽东。
许多的路段,都已接近完工,可以达到通车的条件。
不只如此,张家早先就派出了数十个勘探队,在辽东许多地方,进行摸排,公示出来的矿场,多达数十处,其中优质矿也有六处之多。
其实这些东西,早在辽东矿业上市的时候,几乎每隔一个月,便会放出公告。
只是当时的公告,其实并没有人认真的去看,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那炙手可热的广平矿业上头。
而如今,孰是孰非,一切都已了然了。
张静一这些日子,可谓干劲十足。
因为照这么下去,辽东矿业的银子几乎是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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