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一一步步的走到了按倒在地的王文君面前,道:“你说的话,每一句话都有道理,便连我听了,也不禁为之深受触动,可见你的书,没有白读,你的学问,也确实很了不起,这一点我很佩服。”
“倘若你口舌没有这么厉害,学问没有这么高深,我倒还不至让你难堪,至多,将你的罪陈报到朝廷,让朝廷来处置你。可今日听了你的一席话,方才知道,原来似你这样才高八斗的人,危害会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既然如此,那么就只好委屈你了。”
说罢,朝一旁的锦衣卫道:“该怎么整就怎么整,不老实交代,若还在此避重就轻,那么就别让他做人了,锦衣卫的厉害,都让他尝一遍吧。”
王文君听到这里,已有昏厥过去。
他当然清楚锦衣卫是个什么机构,里头有什么手段,可他没想到,不得旨意,张静一真敢动手。
于是他厉声道:“张都督……这是要行僭越之事吗?”
张静一没理他。
王文君更慌了,还想再说点什么。
张静一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啦,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你一定会很疑惑,为何这个马克会跟着我来控诉你。就在不久之前,我辽东水师与海贼决战,结果并没有如你所愿,我辽东水师大获全胜,击沉海贼舰船百艘以上,歼敌近万人,而这人……乃是我的俘虏!”
王文君听到这里,身子一僵,一下子,竟好像无法呼吸了。
而这时,他才猛地想到了什么。
海贼……败了。
若是败了……这就意味着……意味着不只自己谈的事……都要抖露出来。
最重要的是,既然海贼可以打败的,那么为何自己还要议和?
所谓议和的正当性,顷刻之间已是荡然无存。
王文君粗重呼吸着,一时竟是再说不出话来。
校尉们已将他拉扯了出去。
张静一这一席话,被吓着的不只一个王文君,便是这镇江的官兵们听了,也先是疑惑,随即心里犹如投入了巨石,个个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难怪……这就难怪了……
有人反应了过来,口里大呼:“大喜,大喜啊……恭喜张都督……”
张静一却只觉得疲惫。
后续的事,他也并不想处置。
那个叫豪斯的人,很快便被人拿住。
紧接着,便是交给锦衣卫处置了。
当夜,王文君、豪斯人等受尽拷打,惨叫连连。
次日,一份份的供状送到了张静一的案头,张静一只看了看,道:“只是王文君收取贿赂,私通海贼吗?这些还不够,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要交代,就要统统交代出来,从他穿了开裆裤记事起做过的坏事,我都要知道。他若是不说,他还有家人,他家里也不肯说吗?”
张静一摆出一副近似绝情的模样。
于是,供状打回去,继续审问。
与此同时……
在沿海上……一艘艘的舰船漂泊在海中,在凯旋号的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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