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南北苗的五毒教与天一教,其实在两者之间,还是存在着比较大的差异的。
“荻花宫内务,就不劳外人操心了。”蓝轩语气坦荡直接。
从始至终,阿穆尔都带着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妖娆万千几乎每个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只是语气却颇有白晨的风范:“那也请姑娘休要揣测我苗人女子是非。”
“嗯,你们住在这几日,便种满了花花草草吗?”白晨打断了两个女人的战争,对他来说,最恐怖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女人之间的战争,那就是用甜美的笑容勾心斗角,甜蜜可人的香唇里,永远可以吐露出最恶毒的言语。
白晨蹲在一朵拳头大小的绯红花朵前,眼中充满了惊讶。
阿穆尔微微笑起:“白公子,奴家听闻你是炼丹师,可认得这朵花的品种?”
“这可不是什么炼丹的材料。”
白晨索然无味的站起来,拍了拍手,看也不看的转身离去。
阿穆尔略微有些惊讶:“哦?难道这不是炼丹师常用的血海棠吗?”
“你觉得作为一个炼丹师,会认不出血海棠与血海腥的区别吗?”白晨能够辨认出这朵花是血海腥可不是因为他会炼丹,纯粹是因为他所激活的草药学。
蓝轩则是有些迷茫,作为一个外行人,根本就没听说过血海腥,血海棠倒是听说过,以她的眼界看来,眼前这朵花似乎就是血海棠。
阿穆尔有些意外:“血海棠与血海腥的区别,即便是我们苗人也要靠着微量服食,以此分辨两者的区别,不知道白公子是如何仅凭肉眼便分辨出来的?”
血海棠与血海腥,一种是炼丹的材料,一种则是有剧毒,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可是外貌几乎没什么两样,所以即便是对毒花毒草研究甚详的苗人,也无法仅凭外观判断出来。
“额……”白晨并不是在自夸,原本以为这算是“业界常识”,却没想到作为专家级人物的苗人,居然也没更好的方法分辨出两者。
“血海腥其实就是血海棠的变种,外观上虽然不好分辨,不过只要采摘下一片叶片,将汁液抹在手背上,血海棠含有大量的碱……额,碱你可能听不懂,反正你可以感觉到血海棠的叶片汁液抹在手背上的时候,会微微发热,这是与皮肤的一种反应,而血海腥则是因为这种突变,使得碱性大幅度流失,从而导致花朵毒素激增,汁液与皮肤接触,也会有轻微刺痛的感觉,不过这种皮肤接触的伤害,远比直接服用要安全的多。”
阿穆尔这位专业人士,居然只听懂了一半,至于白晨所说的碱,似乎完全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像没什么感觉……”蓝轩手中拿着一片血海腥的叶片,显然是刚刚尝试过白晨的方法。
“嗯,脑袋迟钝的很难感觉出来。”
阿穆尔似乎很想知道,白晨还知道些什么:“白公子对血海腥与血海棠研究甚深,应该知道血海腥的毒性,那可知道如何解毒?”
“姑娘……这都不算问题吧,如果连这个问题都需要在下回答,恐怕五毒也就不配称之为五毒了。”
其实苗人敢亲身试毒,不是因为血海腥的毒效浅,只不过是因为血海腥的毒非常好解,只要血海腥的叶片吞嚼即可。
“白公子应该知道我们苗人善于研究毒,可是却很少能解释的通毒与药的关系,可是刚才白公子所言,似乎对其中的因果道理很是清楚,所以奴家才想知道其中因果。”
“其实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血海棠本身其实就含有剧毒,而因为本身的碱性属性,中和毒素从而产生炼丹所需的药灵,血海腥则是因为种植过程的不但,导致日照不足,导致血海棠的躯干无法制造更多的碱,也就变成了血海腥,其实两者完全是一种植物,甚至连突变都算不上。”
“久闻白公子才学旷古彻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奴家佩服。”
蓝轩对于白晨这种本领,早已见怪不怪了,当初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阿穆尔心中却没有那么的平静,白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将苗人研究了数千年也没研究出来的东西解释的清清楚楚。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所谓的碱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白晨的话语中都充分说明了,这个所谓的碱便是产生血海腥的关键。
作为五毒教的一员,阿穆尔不敢说自己对毒花毒草的认知天下第一,可是在苗人之中,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可是在白晨的面前,她居然就像是个无知的初学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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