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两个角度来讲,应该算是立起来了。但是成家立业的成家嘛,他暂时还没这个打算,三十岁的黄冠境巅峰、即将迈入金丹的修士,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现在成家双修,岂不是找根锁链绑着自己?除非对方是周雨墨,赵然或许会认真考虑。
正在白马院中遐想间,赵然收到二师兄的飞符,问他是否有空,能否回山。赵然当即欣然应允,看来师兄弟们还是关心贫道的嘛。
回了山门,迎面就撞见了满脸带笑的二师兄,二师兄招呼他一起前往湖畔的一处方亭,只见方亭中已有几个身影,有裴中泞,有杨致温,居然还有灵狼月影真君,另外一个竟然是问情宗的郑师姐。
赵然连忙上前招呼,却是林师叔派了郑师姐过来察看山门,以做搬迁准备的。
几个人在方亭中一聚,赵然心情愉悦的等待着下文,不过他曾经在聚会中吃过大亏,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若在相同的坑里再跌倒一次,那就真别做人了,故此只是耐心等待,没有冲上去发表“感言”。
果然……
这只是灵狼月影和余致川臭味相投之后,召集的第一次诗词雅集,余致川发动了他的笔友裴中泞、郑师姐,杨致温又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几个人便凑在一起,就有了这么一出。原来余师兄询问赵然“是否有暇”,这个问题是真的,并非套话……
赵然意兴阑珊,没心情跟这几位雅士吟赏风月,敷衍了片刻,便找借口退了出来,嘴里哼哼着“月亮不懂我的心”,怅然而去。
正晃晃悠悠从大君山下来,忽然收到一张飞符:“猜猜我在哪儿?”
赵然翻了个白眼:“来松藩了?不会就在我大君山吧?”
大君山下,赵然见到了阔别两年半之久的蓉娘,忍不住围着蓉娘转了好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
“你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我怎么觉得,你长得越来越像一个人呢?”
“谁啊?”
“我姐,朱七姑。你应该听说过吧,就是嫁给楚天师那位。啧啧,不仅貌似,还神似啊!尤其眼神里那股子惫懒的模样……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来着?”
“八年前啊,抓左云风师徒嘛,东方师兄让我过去帮手的啊。对了,东方师兄回玉皇阁了吗?我跟他联系,他也经常不搭理我……”
“别打岔!扯什么东方?说你的事!你老人家不是号称不结金丹不下山吗?怎么着,结丹了?那么厉害?我好怕怕啊!”
“凡事皆有例外嘛!这次出来放松放松,然后接着回去结丹,到时可就真的金丹不成誓不出关了!来来来,松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咱们潇洒走一回!”
“哎呦,这都几年了,这曲词还挂嘴边呢?我的五千银子带了吗,没带恕不接待啊。”
“你就钻钱眼里吧!越来越俗气!”
“那句话怎么说的?钱之大者,为国为民!”
当晚,赵然也没带蓉娘进山门,只是在大君山中那处有灵泉之地摆了个烧烤架子,和蓉娘一边烤肉一边喝酒。因为拿到了五千两银子,赵然心情不错,打起精神指点蓉娘摆摊的技巧。
“勤翻着点……对……差不多了,上椒盐……少撒点……给我来一串……还凑合吧……再来一串!”
“还凑合?”蓉娘不乐意了:“我可是苦练两年的!”
“敢情你老人家闭关就是练烧烤摊去了?”
“那我也不能成天光知道打坐吧?劳逸结合,这不是你说的?”
“好吧,那你这金丹结到什么进度了?”
蓉娘想了想,道:“快见成色了。”
赵然殊为惊异:“那么快?我记得你黄冠才三年吧?”
蓉娘略带得意道:“我这算慢的了,第一次见面时,本姑娘可就是羽士了,那会儿你才是个小小道士吧?如今你也黄冠三年了,本姑娘再不用点心,岂不是被你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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