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修士道:“这也是始料不及的,谁想到是这等品性……不过王守愚还是值得栽培的,他修行甚速,体内浩然之气极为充盈,蓝炼师言道,将来此子可掌朝天宫……”
白衣道姑打断道:“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听,我就问,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看着令人生厌。”
青衫修士苦笑:“那我找机会吧……”
大船再行半个时辰,到了江上的一处分叉口,由此拐向南下,是彭水水道,将进入贵州境内。
不用青衫修士和白衣道姑赶人,王守愚主动找了过来:“顾师伯、水师叔,我们打算下船了,一路上多承两位前辈关照,等回去之时,再到浙江登门拜谢。”
白衣道姑冷着脸不说话,青衫修士笑了笑,抱拳道:“那你们一路小心。”
四人下了大船,继续沿江而上,过了武隆,第二天便赶到了渝府。渝府是川东繁华之地,进了城中,众人便寻了个客栈歇宿。
王守愚本待第二日就要启程继续向西直入都府,奈何逍遥道人林志彬乃是川省地头,虽然家乡不在渝府,但多次来过,对此处很是熟悉。在他的怂恿下,春风和观云二道便央求王守愚多停两日。
逍遥道人带路,春风和观云二道在渝府青楼花巷中流连了四五日,在王守愚的催促下才继续前行。
由渝府西进而入内江,这里是都府的最南端,由此向北,四人游山玩水,又拖了七八天才赶到都府。
逍遥道人头前领路,带着王守愚和春风、观云来到小通巷,指着一处破烂的小院道:“就是这里。”
观云和春风也纷纷点头,言道当日的确是在这里被人玩了仙人跳,不过这小院如今愈发破败了,对方应该没有回来过。
王守愚推开院门,朝里面喊了一句:“上三宫王守愚拜见诸位前辈,不知前辈可在府中?”连喊两声都无人应答,这才迈步而入。
在小院中四处察看了一圈,又打了两张卫道符,王守愚叹了口气:“三位前辈不在,这里至少两个月没有人来过了,他们应当是游历他处去了。”
观云舔了舔嘴唇,回味道:“虽说是中计了,但中计的滋味实在是不错,现在回想起来,那小娘子的一颦一笑都历历在目啊,更遑论浑身柔软,皮肉紧凑,嘿嘿,若是有机会的话,道爷宁可再中一回美人计。”
春风道:“你想得甚美,我是回想起来只觉浑身冷汗,后怕呀,当日若非人家手下留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观云嘿嘿道:“死了也值啊,一想起贫道玩过大修士,就激动得浑身颤抖!”
王守愚制止道:“这些话私下说说就行了,陈天师说了,这三位前辈很可能都在炼虚之上,你怕不是昏了头中的幻术,莫要让人家当面听去了。”
四人在这座破败的小院中守了三天,又向邻里邻外四处打听,却终究一无所获。王守愚叹了口气,打出一张飞符,向三人道:“我已告知黎院使,请陈天师不必赶过来了。”
第五十一章 花天酒地
连续清守了三日的观云道人再也忍不住了,嚷嚷着要去放松放松,王守愚挥了挥手,道:“也罢,都去耍一耍。你们在京城不是说长乐楼如何好么?我也见识一番。”
逍遥道人有些迟疑:“长乐楼可是供奉着散修的,咱们上回出了事,他们应当还记得……”
观云不屑道:“这回是带足了银子的,怕他怎的?”
逍遥道人又道:“就怕魁星馆的修士找咱们麻烦。”
王守愚微笑不语,观云道:“咱们上三宫如今声势更甚,他魁星馆又敢如何?再说还有损之兄坐镇,今番再去,非拿银子把那老鸨的脸砸开花不可!”
于是,四人再登长乐楼。
春风、观云和逍遥三位道人上回在长乐楼闹得事情不小,如今再次露面,立时就被认了出来。虽然事情已经了结,但老鸨在两名供奉的陪护下,仍然是给了冷脸——不让进!
观云道人大怒,正待发作,春风道人却扔出三张百两的银票,糊在老鸨脸上:“不要看不起道爷,上回事出有因,这回道爷是带足了银子来的!”
见了银票,老鸨顿时转怒为喜,什么芥蒂疙瘩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即将四人奉为上宾。
老鸨也知道这四人是修士身份,所以不敢敷衍,将长乐楼里四大花魁里正得空的两个都请了出来,分别陪侍王守愚和春风道人,又叫了几个红牌姑娘陪侍观云和逍遥二道。一时间曲乐鸣奏、歌舞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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