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好笑道:“我骆师兄哪儿有什么青瓷法器。”
顾遂远点头:“那行,我就领教一下骆木头的高招。”后退两步,抱拳道:“请!”
骆致清是个不说光练的主,哪儿有那么多废话可言,直接招出一柄金光闪闪的大剑,如同门板一般宽大厚重,骈指向着顾遂远轻点……
顾遂远忽听身后的顾老六气道:“三师兄你今天是不是傻啊?姓赵的说没有就没有么?你真信啊?”
顾遂远扭头斥道:“老六闭嘴,赵致然虽然卑鄙,但乃君山一脉,他的话我自然信得……”
猛见一干顾氏子弟人人张口惊呼:“小心!”
顾遂远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门板大的剑光直接将他拍在地上,只露出双手双脚。
骆致清挠了挠头,向赵然解释:“他怎么不还手呢?”
赵然也呆住了,正在对敌斗法的时候,转过头去跟人吵架,这是什么路子?
一干顾氏子弟奋不顾身冲了上来,去搬动那巨剑,骆致清连忙将剑收了,任这帮人哭喊着从地里将顾遂远抬出来。
这帮人还在互相责怪:“老六你怎么回事?三师弟斗法之时,你跟他吵什么嘴?你这不是让他分心么?”
顾老六委屈道:“我就那么一抱怨,哪儿知道三师兄真上心了……”
赵然凑过去看了看,见顾遂远只是受伤昏迷,没有性命之忧,于是回转来向魏致真道:“大师兄,人没事儿。”
魏致真点了点头道:“这怕不是个傻子?心理素质太差!”
青衣捧着肚子强行憋着气没有狂笑出来,憋得难受到了极处,直接弯下腰去,纸笔洒落一地。
山庄大门处刚刚闪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头,见了这一幕,不由顿住了,想要转身重新钻回大门内,却被顾家老六看见,悲声道:“老祖,三师兄被打伤了。”
“老祖,您请出蟠龙杖了?”
老头转过身来,干咳了一声,解释:“老了,走不动道了,只能靠着拐杖挪动挪动。”
颤颤巍巍走过来,伸手搭了搭顾遂远的脉象:“嗯,不妨事,没伤着脉,人家出手还是有分寸的,抬回去吧。”
“老祖,您看……”
老头打断道:“嗯,我就是出来看看外边为什么那么喧嚣,吵得我头疼。”
有顾氏子弟充满期望的问:“老祖,您是大法师,您看能不能……”
老头慈祥的冲他笑着摇了摇头:“老了,没几年奔头了,如今连腿脚都不太好使了,哪里还可能与人争斗?再说,到了我这个岁数,也没那股心气儿了,争胜成名的事情,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于是领着一干顾氏子弟,抬着顾遂远返回山庄,大门再次紧闭。
顾遂远挑战魏致真不得,被骆致清一剑拍进地里,此事成为了灵山观战众修士们热烈讨论的谈资笑柄,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一边谈论,一边等待着正主的出场。
山庄内,将顾氏子弟们轰散,老头将蟠龙杖收了,脚步如飞,急奔顾南安宅院。
顾南安恭恭敬敬将他请入厅中奉茶,老头坐在椅上不停摇头:“厉害,当真厉害,我去了也不是对手。”
顾南安点了点头:“在我意料之中,同境之内,这魏致真应当是相当厉害的了,再有日月黄华剑护身,舅舅你斗不过也是正常。”
“什么魏致真?我说的是那个骆致清!别看遂远是自家不留神,斗法之时犯了大忌,但被人家一招撂倒,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我刚才出门就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我上去也不行,打不过这个骆致清。”
都是一家人,本来也是顾南安请出来试探楼观对手修为的,老头也不在他面前讲究什么脸面,当下将情况讲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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