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司马致富,年岁是大,但这四十多年都干了些什么呢?几乎什么也没干成!连打修行球都只是为了玩耍,从不参加正式比赛,连张腾明都不如。
别说和赵然没法相提并论,和联席会议其他席位代表相比,同样可以用“稚嫩”来形容。
陆西星常年在雷霄阁做事,执掌朝天宫三年,如今更是稽查舰队指挥同知,率领庞大舰队征战海上;
汤耀祖担任三清阁执事多年,如今主持显灵宫也有三年;
卫朝宗在东极阁北堂履任多年,查办过包括秀庵案在内的一系列重大案件,如今也执掌灵济宫超过三年;
九姑娘从小就打理龙虎山庶务,又先后出任过九江府、江西省的方丈,掌管道录司衙门可谓得心应手;
彭云翼主持修行球大赛,其后又主持元福宫,更身兼玄坛宫方丈之职;
就算是陆元元,也具备松藩天鹤宫方丈的经历,如今在讲法堂担任祭酒,依靠深厚的家学渊源,在讲法堂深孚众望。
以上几位,哪一个是司马致富能比得上的?
哪怕从修为上比,他也位列最末一等,区区金丹,只和彭云翼、陆元元在伯仲之间。
关于司马致富的稚嫩,茅山几位高道显然都有所考虑,司马云清道:“我这孙孙的确稚嫩了一些,不过我们也商议过,让他遇事多向养寿请教,在联席会议召开时,也以后学晚辈的身份,听致然和大家的意见。”
赵然看了看潘养寿,潘养寿微微颔首,赵然这才点头:“如此也好,有潘师叔照拂,想必致富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赵然同意,大家都松了口气,于是布上酒菜,说是邀请赵然和黄炳月尝一尝喜酒。其间,司马致富得了消息,端着酒杯进来敬酒,他是受过司马云清提前训斥过的,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跟赵然面前拿着翘着,老老实实低头,以后辈子弟自居。
赵然勉励道:“司马师兄出于茅山,有诸位长辈的日夜熏陶,才智是不成问题的,只望师兄虚心向同道们学习,加强自身道法心性上的修养,将来能够成长为茅山的接班人。”
司马致富喝了酒,道:“是,多谢致然教诲,致富一定谨记在心。”
从茅山下来,黄炳月叹道:“这十几年来,真师堂如走马观花,换得实在是频繁了些。”
赵然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在三清阁陈真人辞世之前,道门记载中,通常七八年、十几年才换一位真师,可那之后,三清阁陈真人、下观张天师、宝经阁陈天师,又到如今的许真人,乃至紧随而至的司马天师,这就足足换了五位。
赵然也点了点头,挤出一个词:“大时代。”
陆元元从茅山追了下来,向赵然道:“致然,我要闭关了,准备破境冲击大法师。”
赵然喜道:“这是好事啊。”
陆元元捋了捋发梢,道:“父亲说,让我一定要跟你提前讨个祝词。”
赵然失笑,道:“行,那就预祝陆师姐丹生神识,破境大法师顺利!”
陆元元道:“好了,我过两天就闭关。讲法堂的事务已经让下面人顶着了,但联席会议这边你看怎么办?”
赵然道:“以你对道法斋醮的深厚功底,我认为你闭关用不了一个月。刚好东海大胜,几个月内暂时没什么要事,联席会议不会常开,你缺席个一两次,问题不大。”
陆元元喜道:“一个月?行,那就借你吉言了。”
陆元元的事情刚谈完,安妙也追了上来:“赵师兄,能否请您向君山科技写个条子,我们想采购几台诸葛自走犁。”
赵然笑道:“君山科技已经有所准备,正在向钦州港供货,当然,数量可能没那么多,但既然安妙师妹开口了,我跟他们说说,给你留两台,你去钦州港提货便可。”
安妙大喜:“那就多谢赵师兄了。”
六月底,陈善道自东海返回,联席会议组织了上千人前往江边迎候。庞然大物般的南直隶号战列舰缓缓停靠在燕子矶码头,应天号、苏州号、福州号、扬州号、松藩号、龙安号等六艘重驱护卫左右,两侧是更多的护卫舰和巡海船、风快船。
七十余艘战舰,将燕子矶码头堆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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