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降了……降了……”
这些惊慌失措的大喊,无一例外,都带着河北的口音。
王陵死了,他带着这数百人,一道跌入了悬崖。
……
与这些河北贼军不同。
当战局开始一面倒的时候,又有了方静斩杀王陵,团结营的团勇很快就在一丝丝惊慌失措中冷静下来。
他们开始尝试着控制座马。
他们开始尝试着拿出了武器。
他们开始劈砍。
甚至开始有意识的勒马对顽抗之敌进行突击。
他们浑身开始热腾腾的冒出汗来,手心早已湿漉,他们的额头,挥洒着热汗。
可是……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置身在这环境之中,他们并没有疲倦,而是一种莫名的亢奋,席卷他们的全身。
血液沸腾,眼睛赤红。
秦少游已是驻了马。
他气喘吁吁,猛地感觉到一阵疲倦袭来。
而在他的座马之下,看着黄土上的横尸,看着那血液汇聚一起,冲刷出来的小小沟堑,最后凝结,深深渗入黄土之中。
他看到了旌旗在招展,团结营的旌旗。
卧槽,这旌旗黑底红字,上书保境二字,实在有够土的。
不过现在,这猎猎作响的旌旗,却是让秦少游重新恢复了气力,他手握着刀,虽然手里的长刀一阵劈砍,也没有砍中一个贼人,实乃仁义之刀的典范,孟西十佳‘好’刀之首,有诗为证“刀不出鞘,出鞘必不染血……”
胜了!
除了数十个贼人丢弃了武器,拜倒在地,团结营几乎完胜。
秦少游欣慰之后,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两股贼军,已是包抄而来。
秦少游长刀一指,大吼一声:“左路,破贼!”
“杀!”
又是一阵喊杀。
左路击破,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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