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律肖在车上,为蔚问他去机场吗?他嘴角轻勾,含糊的说是。
其实那会儿,他在去览市的路上。
车子正好经过那段他们上次一起经过的大桥,衣领被风吹得翻飞间,他格外想她。
娶是已经娶到她了,该为她做的,却才刚要开始。
陪她说了半个多钟后,他到了。
挂了电话,车子拐入一处酒店的地下车库,到楼上的时候,他岳父岳母已经在包间里头。
闲聊了两句后,侍应生上完菜退下,他陪岳父大人喝酒,她妈妈须臾后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说下午在览市机场飞洛杉矶,不回北市。
旁边两人闻言微顿,随后焦钥反应过来一笑:“这么赶。”
“没有,来这没跟她说,已经让她多等几个小时了。”
为庾亭淡笑一声,摇摇头,举杯子和他碰了一个。
中间为夫人去了下洗手间,孔律肖看完一条信息后,为庾亭问他为蔚身体怎么样,彻底没事了?
他颔首,低笑一声。
两人都一致很清楚,问她自己是没用的,那个毫无所谓的性子加有工作在身,有事她也不会说。
说到后面,两人都失笑,孔律肖想了想,话锋一转,看着为庾亭道:“年尾她工作结束了,伯父,我想准备婚礼了。”
为庾亭握着杯子的手一顿,默了默,眼神盯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一会儿后,才偏头看他:“婚礼?”
“嗯。”孔律肖认真地道,“我们俩,登记过了。”
为庾亭眼睛微眯的看着他,没反应过来,声线沉沉的开口:“律肖。”
孔律肖放下杯子,斟酌了下,再次开口:“那次在这里,我简单的求婚了,回去后……是我一直以来等不及。”
为庾亭不可思议的看了他半晌,最后轻吸了口气偏开头。
他手指一下下有节奏的轻扣着水晶杯,一直没说话。
孔律肖也没再说话了,安静的等着。
她妈妈可能在接电话,还没进来,澄明的包间里只有他们俩个男人。
半晌过后,为庾亭揉了揉眉心,“律肖,你知道,要不是从头到尾我对你没有一丁点不满意,为蔚又那么喜欢……”
孔律肖看他,“是我的错,事先没有跟你们商量,伯父,抱歉。”
为庾亭扯了下嘴角,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怎么着,骂又好像骂不出口,专门挑她不在的时间来,他其实知道是为什么。
不就是想自己解决好问题,骂还是训都自己挨着,觉得被骂也应该。
可不可以,他都自己想办法,不想要她操心。
可以的话,回头直接办婚礼,给她个惊喜。
他真生气的话,他回头再来看他们。
这样一个事无巨细都安排好了的人,一个什么都很稳妥的自己准备好了的人,他其实也不太明白,怎么会做出这种明知会惹得他生气明知不合礼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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