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竟然带着点失落,似乎他没有答应她很不开心一样。
这时候的南宫天奇已然不复有当年的年少轻狂,这么多年的孤家寡人也是让他苍老了许多,只是四十岁左右的年龄,却已然有了不少的白发,只不过眼神中时不时显露出的精光,还有那智慧的思索,明显能够看出来他的不简单,只是相对于公孙止水那批人来说,他更平静。
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从他身上感受到。
整个人如同一块幕布一样,平静如水,除了当年那个女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他在乎的东西,她的离去,他更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了,不在意的人最可怕,因为没有弱点。
就算是他对南宫彦的培养,也不过是他兴致下的举动而已,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想法,只不过后来觉得他确实适合南宫家族的传人,就将他推了上去。
对他来说,南宫琴殇死后他的心也死了,其他人的死活,他并不在乎的。
只不过此刻的他,南宫彦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孩的存在,一来是他秘密安排的,二来南宫彦离开南宫家在燕京闯荡已经有大半年之久,几乎是在他离开的脚步踏出的时候才是出现的女孩,他自然不会有过多的了解。
就算他这个南宫家的继承人也不知道,因为这个女孩的出现,让南宫天奇多了许多的快乐,仿佛死去的心又是复活了些许,此刻他剩下的生命里,活着的意义赫然多了一个,他很想看到这个女孩最后成为女王,然后站在叶一哲面前时候他的惊讶。
这种感觉比他自己当年成为传说更值得期待。
她那天赋,她那执着的眼神,为了心中的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定,多么像当年的她啊。
看着她一步步的成长,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他和她一样。
所以在面对她这种还不成熟的问题的时候,他只是溺爱的看着她,如同看待一个女儿一样,柔声的回答道:“你的叶子哥啊,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去想,平白无故送上一个那么大的礼物,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不是想利用自己,在利用完了的时候再一脚踢开,这些都是正常的想法,只是很多人在这样的重礼面前会失去平和的心境,不过他不会,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不会,从两年前我在藏饰店看到他的时候开始,后来不经意了解到他去了江州关注他了那么久,这一点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如果他就这样答应了我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看重他了。”
女孩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眨了下眼睛道:“他果然还是那么的厉害,换做是我我就想不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南宫天奇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道,“如果在半年前你说你想不到也就算了,现在再这样说岂不是要怪我这个师傅不好了,你呀你,就是想给他说好话,想把他提得很高,想要让自己低他一层,这样不好的,你也知道萧雨灵她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到时候吃亏的会是你自己,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听到他提起那些她很在乎的事情,她嘟囔起了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南宫天奇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每次她想要夸赞叶一哲的时候他都会用这样的方法,百试不爽的方法。
他知道,这半年来,他的笑容比起过去十几年都要多,而这一切便是拜眼前的女孩所致,就算南宫家很多人见到他都会在暗中的说家主变了,变得感觉有人情味了许多,他却清楚,面对这样的灵动少女,一个人难免会因此而影响心境,更不要看到她的时候,还经常让她想起那个当年同样聪慧,甚至比她还要逆天的南宫琴殇了,在这样的熏陶下,他自己都觉得年轻了许多,不像以前那般苍老了。
女孩则是托起了下巴,一脸愁眉的说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站到他的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南宫天奇则是安抚道:“快了,就快了。”
如果叶一哲在这里的话,他就会发现眼前这个女孩,赫然便是他已经两年没有见过的桑然。
是那个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面的桑然。
在经过了一年多的思考,最终还是在思念的情绪下离开了高原省,离开了那个生她养她的土地,而离开后的第一件事她并不是去找叶一哲,而是拨出了那个曾经给她名片的电话。
她记得那个叫南宫天奇的男子,那个提到老婆的时候很温柔的男子。
这样的男子,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她那时候是这样想的,这个也是后来她逐渐了解了人心的险恶之后暗自感到庆幸的事情,再换做现在的她的话,肯定不会如同当初那样草率的做下决定,经过了这半年的时间,她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如同白纸一样的女孩了。
而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了的一样,从南宫天奇那次在桑然藏饰店给出那名片开始,一切似乎早就注定好了,就是为了今天的一幕。
她来到了内蒙,而知道了她这样做的理由之后,南宫天奇也是不遗余力的培养她,他很清楚一个有着这种心态的女孩,一旦爆发出她的执着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力量。
就像当年的南宫琴殇。
叶一哲不可能想的到,桑然才是他最终决定找他的根本原因。
他不想利用他,他只想有一天在他的带领下成为一代女王,相比萧雨灵她们毫不弱小的桑然,最后能够站在同样到达商界巅峰的叶一哲的跟前,然后轻柔的说下:叶子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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