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板仙却微笑摇头道:“柳青衣,不是老夫不给你面子,只是我和杜英俊之间,有不少新仇旧恨都要一起算,就算假手与你,杀了杜英俊,老夫也心有不甘,你还是退后,不要和老夫争了。”
那柳青衣双手一摊,笑道:“铁板仙,你们之间那点破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苦和我抢这个呢?要不这样,我把他收拾的剩一口气,再交给你,你看可好?”
那铁板仙犹豫了一下,刚想说话,我们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道:“柳青衣,谁说老子没来?你还是省点力气,等下和老子过招吧!”
我们转头一看,却是谢玉虎正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依旧是那副斯文俊秀的模样,只是腰间多了一捆麻绳,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杜英俊一见就笑了起来,说道:“老五,一连个把月你都没出现,哥几个都以为你真不来了,我呸了他们一脸鸡蛋花,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只是怎么到现在才赶过来?”
谢玉虎自从送了义父回到疯老头哪里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说实话,大家都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了。
谢玉虎笑道:“是啊!我原本真打算不来了,收拾这几个下三滥的玩意,我来不来都一样,后来想想,如果不来的话,老子岂不是少打了一架!那就亏大了。只是以前用的家伙都丢了,只好花了点时间,重新做了一条神仙索,顺便找了个女人,用一个月的时间造了个小人儿。”
我一听就是一愣,这谢玉虎的速度可够快的,我都追了薛冰快一年了,也就牵过几次手而已,他一个月的时间,连找媳妇带造人都解决了。
其实几人顿时笑了起来,把刚才那种悲伤的气氛冲淡了不少,只有焉老狗还抱着李媒婆,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脸色冷的吓人。
谢玉虎这才看到李媒婆死了,顿时吓了一跳,走到焉老狗身边,一拍焉老狗肩头道:“老狗,节哀顺变,今天我们要让这里的几个,都给李媒婆陪葬。”
焉老狗忽然狠狠的点了一下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抱着李媒婆的尸体走向那十二口棺材。
场中所有的人目光全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没有一个人出声,这是对死者起码的尊重,虽然双方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大家都一样是奇门中人。
焉老狗将李媒婆的尸体放入棺材之中,奋力一推,将棺材推入土坑,“啪啪”两掌,打的旁边泥土乱飞,将棺材盖住,随手抓了几把土,洒在上面,算是添坟了,又一转身,向我们走来。
路过杜英俊身边的时候,焉老狗忽然站住了身形,布满血丝的双眼一扫杜英俊道:“老二,今天对方的人,都要给李媒婆陪葬。”说完马上闭上嘴,走了回来。
杜英俊猛的一直腰杆,嗡声道:“好!狗哥放心!”
说完手一指对方上来的两人道:“你们也听到了,狗哥说了,今天你们的人,都得给李媒婆陪葬,谁先过来受死?”
对方两人原本还争执不下,现在谢玉虎一露面,那英俊少年马上就转身走了回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铁板仙,谢玉虎来了,我就不和你争了,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不过,尽量快点,别耽误我的时间,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宰了谢玉虎了。”
第127章 役鬼
那铁板仙微微一笑,走到旁边土堆上,手一伸取出一支香来,取出火镰点燃,往土堆上一插,转头对杜英俊笑道:“一炷香的时间即可。一炷香烧完,取不了你的命,我死!”
我听的一愣,这老头的语气可够托大的,一炷香内杜英俊不死他死,这话说的可够决绝的,疯老头曾和我说过,奇门中人称赞杜英俊一曲吹得肝肠断,两曲准让魂魄散,三曲听完阳寿尽,命赴黄泉永不还,光杜英俊这三个字,就能吓的一大票人手脚发凉,他却好像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一样。
杜英俊面容一怒,愤声道:“铁板老儿,别吹破了天,你那套铁板神数在我面前,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你知道的,我们吹鼓手是脚踏阴阳两界,阳间吸气阴间呼,和孤魂野鬼是好朋友,和黑白无常是好兄弟,阴阳两界都有酒肉吃,从来就不在乎什么命数不命数。”
铁板仙又是微微一笑道:“无妨,无妨,你在乎不在乎,命数就在那里,该来的来,该去的去,谁也阻挡不了。”
说完双手持两片铁板一敲,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道:“命乃数也,人从一出生,该哭几声,该吃都少奶水,该受多少痛苦,该享多少富贵,该有多少寿命,该死在什么地方,都是上苍注定,这就是命数,吾等只不过顺天命而行事,顺水推舟而已。”
“包括近日你我在此龙争虎斗,你终将死于我手,亦是天命注定,所以,等会我杀了你,你可千万不能怨恨于我,我只是顺应天命,终结了你在阳间的使命罢了。”
杜英俊是个粗人,哪里听得了这些,顿时勃然大怒道:“我呸你一脸鸡蛋花,你顺你mlgb,你仗着会点铁板神数的手段,害了多少性命,之前被老子收拾的还不够吗?今天还跟老子说教起来了,老子这就送你进阴曹地府找夜叉小鬼讨论天命去吧!”
说完也不等铁板仙再说话,将手一举,“滴滴哒哒”的唢呐声就响了起来。
他这一吹不要紧,我就觉得双耳之内顿时如同一阵针刺般疼痛,脑海之中如同千军万马奔腾一般,一颗头颅几乎炸了开来。
义父首先发现了我的不对,急忙一伸手撕下自己两片衣襟来,塞入我的耳中,将外界的声音隔绝,这才慢慢恢复了回来。
我就见义父和疯老头嘴唇直动,分明是在说话,可我却一句也听不到,而其他人都只看了看我,就转头转向战局之中内,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很是奇怪。
可我哪里还敢将耳中的布条拿出来,只好就这样双耳中塞着布条,转头看向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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