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嘀咕了起来,要是摆在以前,我肯定会坚持己见,可自从修为渐深之后,我整个人都变的逐渐成熟起来,已经没有不在是那个固执的毛头小子了,更何况,论风水知识,我远不如疯老头。
当下心中也有点打鼓,急忙将那汉子拉到一边,伸手一指边上的那栋角楼道:“那角楼里,住的是谁?”
那汉子一看,就摇头道:“你说柱子啊!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原本就是个孤儿,父亲打猎时遇上了熊瞎子没跑掉,母亲改嫁了,都是寨里的乡亲们接济着养大的,虽然人长的不丑,也憨厚,可穷啊!也娶不起媳妇,一直拖到二十五六岁。”
“一年前吧,忽然来了个姑娘,看上柱子了,就跟了柱子过生活,大家都为这孩子开心啊!柱子也争气,小日子眼看着红火了起来,可那姑娘不知道为了啥,给柱子生了个娃之后,忽然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柱子把娃托付给邻居照看了几天,出去找了两趟,这人海茫茫的,哪找去,只好回来了,现在一个人又要照顾娃又要忙生活,太苦了。”
我一听心里有了数,那个獐妖没有骗我,双极龙鱼肯定会在这出现,这里的地理环境确实不理想,但是我还是选择坚信那獐妖。
一想到这里,我就那汉子说道:“你去告诉那柱子,就说他媳妇我看见了,跟我说过,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让他坚持几天,我估计也就三四天吧!就应该回来了。”
我没说柱子的媳妇是獐妖,毕竟在世人的眼里,人和妖,还是不被祝福的。
那汉子一听,顿时一阵高兴道:“真的?我相信你们,我这就去告诉柱子去。”说完就乐呵的走了,我心里一阵感动,山里人还是淳朴的,自己媳妇病还没好呢!倒替别人开心起来了。
随即眼珠子一转,回头对疯老头道:“我说一定会在这里出现,你要不信,咱们打赌,赌我、薛冰、小马驹欠的你钱,我要输了翻一倍,你要输了就此全部抵消,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疯老头一听,一双小眼睛一眯,看了看天,疑惑道:“确定只到午时?到了正午时分,要还没有出现在这里,就算我赢对不对?”
我一点头道:“对!”
疯老头顿时就乐了,转脸对小马驹和薛冰道:“这小子拿你们的债和我赌,你俩同意不同意?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他赢的机率,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薛冰嫣然一笑道:“小华要赌,我自然支持。”
马平川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对他坚定的一点头,马平川也对疯老头一点头道:“赌了!不赌的话,永远也还不清,还不如赌一把。”
疯老头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赌就赌!你们三个还真是得我真传啊!疯的够可以。”
我也没理他,带着薛冰、千影玩起水来,马平川双手揣在口袋里,双目远眺远方,一脸的淡然,极尽装逼之能事。
水清且浅,三人赤脚在水中打闹,倒也充满乐趣。我自然让着薛冰和千影,玩了一会,我全身已经被水湿透,连忙告饶,薛冰和千影方才罢休。
三人上岸,千影就随便坐在草地上,抬头看着山顶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自从上山,就想能快点到山顶,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
我知道山顶有个聚妖阵,但也没说出来,说不说都无所谓,我不会让千影出事的。薛冰却笑道:“那可不,你的心上人和你想的一样,昨天就恨不得立刻到山顶了。”两人顿时笑闹了起来。
我看的一阵心旷神怡,只觉得就在这里终老也不错,当然,这种想法,目前仅限于想想而已。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转眼日上正顶,到了午时。
疯老头抬头看天,笑道:“小子,这回我可得好好跟你算算,数目太大,估计要还到你孙子辈了。”
话刚落音,地面忽然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山溪里的那些鹅卵石底下,全都开始“咕嘟咕嘟”的往上冒水,动静越来越大,水柱将那些鹅卵石都顶的乱动。
疯老头顿时傻眼了,我们三人也都跳出山溪,马平川顿时身体一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
随着那“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加大,以山溪为中心线,竟然缓缓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足有十几米长,宽度也有一米多,底下全是清澈无比的山泉水,也不知道有多深,那些鹅卵石纷纷掉落了下去。
山泉水不断往上冒,瞬间已经淹没了溪岸,泉水顺着原先的溪道向下游流去,片刻就和下边的溪流汇合到了一处。
紧接着从那裂开的地缝中,随着山泉冒出两位鲤鱼来,果然如那妇人所言,一红一黑,红的全身通红,黑的通体漆黑,都无半点杂色,约有筷子长短,宽度却如巴掌,各自的额头之上,鼓起一粒黄豆大小的疙瘩,上下唇边各生双须。
两条鱼儿一浮出水面,就欢快的来回游走,并不惧怕我们,我和马平川同时飞身而起,一人抓住一条,掠到对岸。
疯老头这才反应过来,拍掌大笑道:“奶奶的,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地面没有灵气,地下多的是啊!地下山泉本就纯净,又是随山而走,灵气汇聚,然后裂地成泉,泉水冒出,灵气自然冒出,太tm巧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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