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耐心,等待消息,狼眼洞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做,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舒瑾城这样告诫自己,强迫自己沉下心来继续工作,可是随着日子过去,她的焦虑也与日俱增。
一天过去,没有消息。
两天,没有消息。
五天,还是没有消息。
等到了第七天的时候,舒瑾城再也坐不住了。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担忧和挂念一个人是如此令人心焦。
她和顾泠秋一样,都不擅长欺骗自己,如果说前世感情的失败经历让她给自己的心上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壳,那么焦虑和对王景的担忧就像硫酸一样腐蚀掉了这层壳,让她再也无法忽视自己那颗仍旧跳动、仍旧柔软的心。
一天不知道王景的消息,她就一天不能安寝,更加不能专心工作。
她已经决定了,她必须往炉多方向去看看。哪怕不进入战区呢?只要是在最靠近战场的大镇子里打听打听,司令到底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意外就都清楚了。
说干就干,舒瑾城不是那等犹疑不决的人。
她趁大家都在狼眼洞发掘时在帐篷内收拾好了干粮和行李,慎重的将王景送她的那把柯尔特手枪藏进衣服里,然后才避开唐处元的视线,在狼眼洞里找到了夏鼎鑫。
两个人从那狭窄的甬道走出来,站到了狼眼洞的洞口。
舒瑾城下定决心:“鼎鑫,我有话要跟你讲。”
天光从山洞外薄薄的透进来一点,照得夏鼎鑫的眼睛一片清明。他道:“说吧,你要请几天的假?”
“你怎么知道?” 舒瑾城惊讶了。
“这几天你的状态我还看不出来吗?去打探打探消息也好,不然你也不可能安心工作。狼眼石碑的破译还需要你,我们考古队也需要一个全心全意的舒瑾城。”
舒瑾城面有愧色,咬牙道:“十天,最多十天,我一定回来。”
夏鼎鑫点头:“好,不过你要找一个士兵陪同,必须安全得去,安全得回。”
“好。” 舒瑾城点头。
她骗了夏鼎鑫。
士兵们都有军令在身,不能擅自离开狼眼洞营地,而唐处元也不可能让她自己去找王景,所以她只能偷偷溜走。她不会进入战区,只会在外围打探消息,只要知道了消息,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才能有应对的方法。
舒瑾城拿上包袱,从帐篷的后面绕到了小树林,将包袱放到那里,然后又走到了统一拴马的地方,对看管马匹的士兵说:“我心情不好,骑马在附近转转。”
士兵没有多说什么,舒瑾城顺利地取到了马,然后到小树林里取了包袱,沿着一条她知道的小路开始往前奔驰。
这条小路七拐八绕,走了两三个小时才终于见到了与之连接的大路。舒瑾城松了口气,驾马踏着落叶走出来,却早有一个人在大路上等着了。
不是唐处元还能是谁?
“舒小姐,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如果被司令知道了,我们所有人都难逃干系。” 唐处元骑在马上无奈地道。
舒瑾城心一紧。是啊,她太焦虑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道:“唐队长,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进入危险的战区。如果王景真有一天要追究,我也一定会和他解释清楚,不牵连到你们的。”
“算我请求你,让我去找他吧。”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多少天来积累的情绪终于有了小小的宣泄口,她竟然哽咽了。
舒瑾城立刻闭嘴,尝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自己尴尬,也不想让唐处元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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