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姑且算是上一世吧,时见鹿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重生无意识她最最想要的结果。
上一世这个时候,她因为离开球场太早,回到教室之后才晕倒,进了医院也被人说是装晕。
洪骅来道歉时,一副看穿她阴谋诡计的样子,笑话她手段拙劣,甚至威胁她说:再让他看到她欺负阮棉,就不是篮球砸脑袋那么简单了。
当时时见鹿整整三天都时不时头晕眼花,洪骅来的时候她正好不舒服,明明气得要命,却因为身体状况拖后腿,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
还因为没什么用的自尊心作祟,明知道洪骅的父亲在她家分公司任职,依旧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就怕别人说她仗势欺人,靠向家长告状来找回公道。
直到高三的时候,母亲时文清得知她在学校经历的事情,专门找她谈话,闲聊似的问起她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有没有人欺负她。
时见鹿自然是说都好。
可知女莫若母,时文清哪里会看不出时见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于是她也没有多问,只是派人将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然后将之前其他人诬陷她的证据放到了校董办公室,请来了律师团队,要求学校处理那些人并且要将他们告上法庭。
那些学生有男有女,每一个都是阮棉最忠实的拥趸者,看她的眼神像是她十恶不赦,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捏造事实污蔑他人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时见鹿就是很恶毒啊,还需要证据吗?”
“我没看见不代表她没做,全校都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果然是公主啊,受点委屈就又是律师又是校委会,厉害了。”
“切,我反正没成年,有本事你告我啊。”
“……”
还有很多不堪入耳的话,时见鹿不太愿意回忆,她一直想不明白,她从来没有欺负过阮棉,为什么那些人能如此真情实感的替阮棉叫屈。
在时见鹿的记忆里,她最初也是唯一一次真正和阮棉发生冲突是高二开学时自己找座位。
她一直以来都是和段奕丞同桌,见阮棉占了她的位置提醒了一声,可阮棉还没开口,段奕丞就说:“让她坐这。”
那时候时见鹿才生气。
即便如此,她吵架也是和段奕丞吵,直到阮棉自己红着眼圈站起来说她不坐这里了,然后往外跑的时候绊倒摔了一跤,她皱眉问了句:“跑这么急做什么。”
所有人就认为她欺负阮棉了。
时见鹿时常回想这一幕,思索自己是不是错过了哪个细节,还是她当时真没注意,其实是自己的腿绊倒了阮棉,可思来想去她和阮棉也隔着一段距离,她的腿也没法随意变长变短,怎么也不可能绊倒阮棉,以至于她总是费解传闻的由来。
可当后来证据确凿,那些同学还拒不道歉那一刻,时见鹿就想通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无法阻止别人怎么想,也无法一一将那些误解澄清,可作为受害者,她以任何合法合理的手段回击,都不必感到愧疚和羞耻。
她生于时家,日后也会为壮大这个庞然大物而付出一生心血,父母眼下是她的靠山,日后她也会成为父母的靠山,她与时家与父母的联系是任何人都无法分割的。
既如此,她凭什么不能用她本就拥有的力量来解决问题。
可惜,等她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那些学生们联合发小作文,将她仗势欺人,校园霸.凌的故事渲染得有声有色,发到各大网站上,又在评论区里隐晦的将她和时家的关系点出来,最后甚至扯到了宋家。
当时正值一部校园霸凌题材的电视剧大火,没过几天#现实版富家女霸凌事件#引爆了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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