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鹿剥开一个鸡蛋,“我和他绝交应该不会影响我们两家的生意还有你和段叔叔任阿姨的感情吧。”
“当然不会。”宋闻山笑了:“不过你俩怎么吵架了,和爸爸妈妈说说。”
时见鹿咬了口鸡蛋,细细咀嚼咽了下去,又喝了口豆浆,才慢吞吞道:“他喜欢上我们学校新转来一个女孩子,我不喜欢那女孩,就吵了几次,现在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做朋友也挺好。”
时文清抬抬下颚,示意宋闻山继续问。
宋闻山偏偏脑袋,往后一靠。
时文清瞪他一眼,微微俯身,好奇道:“妈妈怎么记得你一直挺喜欢丞丞的,她喜欢别人,你就放弃了?”
时见鹿看向时文清:“妈妈,不是因为他喜欢别人,我放弃了,而且因为他的眼光我不能苟同,我觉得我和他可能在最开始就没有特别了解对方,实际上三观分歧非常大,这才放弃了。”
宋闻山笑了:“那他换个人喜欢,你还能和他做朋友?”
时见鹿放下鸡蛋,“你们现在就是拿我当小孩子在逗我,明显没有认真思考我说的话,也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现在不想和你们讨论这个话题,没有意义。”
宋闻山立刻表态:“爸爸绝对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时见鹿:“你们只是还是把我当小孩子而已。”
时文清:“你爸确实是这样,但妈妈没有,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和妈妈商量,妈妈也一定会和你认真探讨,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是不是?”
时见鹿想了想:“那以后我再和您说。”
时文清爽快同意:“下周三妈妈带你出去吃饭。”
宋闻山:“我也要去。”
“不要你去。”
“没你的份。”
时见鹿和时文清对视一样,相视大笑。
病房里愉悦的氛围直至吃完早餐也没散去,等宋闻山的助理打开门,洪家人走进来时,三人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散去。
时见鹿打量着走在最后的洪骅。
他低垂着头,放在身侧的手攒成了拳头,死死咬着牙关,像是备受屈辱的模样。
可上一世,她见过洪骅压着一个初中女生跪下给阮棉道歉,他凶神恶煞地利用武力和他的高大威胁辱骂那个小女孩。
仅仅因为那个小女孩早上害怕迟到,骑车太匆忙,拐弯时没注意吓到了阮棉而已。
时见鹿已经忘记了当时阮棉是如何劝说洪骅的,但她依然记得洪骅高高在上,仿佛理所当然的语气:“她差点撞了你,道歉是应该的,谁让她不长眼,要不是因为没有真正撞到,就不是跪着道歉这么简单了,至少也得挨顿打。”说着,他笑嘻嘻地用巴掌比划了一下女生的大小,“这种的,我一只手能打五个。”
那女孩长得瘦小,顶多一米五几的样子,被一米八七的洪骅压在地上,缩成了小小一团,白嫩的脸上满是恐惧和屈辱。
时见鹿出现时,洪骅人一下又一下玩似的拍女孩的脸颊,要她松口道歉。
女孩愤恨:“你抓了我算什么,我告诉你,只要今天你没有杀了我,我就会去告诉我老师告诉我爸妈告诉我哥哥,你仗着自己是高年级欺负我,我哥读大学了!还是体育队的!他一个也能打你五个!”
“洪骅,算了。”阮棉柔柔劝道:“这个小女孩不是故意的,我都说了没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你差点摔了。”洪骅不再轻轻拍女孩的脸,而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道歉!听到没有!”
女孩牙咬得死紧,因为这一巴掌疯狂挣扎起来,“你敢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我要告你!让你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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