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只是一句话, 陆景灼立刻明白了陆景辰的心思。
此前楚音就跟他提过,唐飞燕时常气她, 所以他那时才会当众抱楚音或者牵她的手,看来二弟也知道此事,想利用送礼的机会缓和下她们的关系。
但楚音从不挑事,二弟更应该要做的是教导好自己的妻。
陆景灼道:“阿音的兴趣与弟妹全然不同,倒是你,自小学骑射,应更了解弟妹。”
陆景辰讪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送的东西都不合她心意,飞燕虽会骑马,到底是女子,故而我才请教大嫂。”
从前世来看,陆景辰这人心眼多是多,却未做过坏事,力气全使在没用的地方了,或者也不能说一点没用,但就是起不到任何效果。
楚音道:“无妨,既是同行,我帮你看看也不费力气。”
陆景灼皱眉。
楚音朝他使个眼色,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陆景灼没再说话。
兄长脸色微沉,陆景辰心头打鼓。
这段时间他随兄长学习,感觉二人差距颇大,要追上不知得何年何月,此趟回去,陆景灼又立下大功,父亲更不会轻易生出更换储君的念头,所以他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拉近关系。
但家里那个妻子不太省心,虽然有所改变,也是被迫,倘若楚音这趟帮他挑了礼物,他更容易说服妻子。
谁想陆景灼有些不快。
陆景辰不知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对大嫂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吧?他又不可能真的使唤大嫂,让她挑个不停,只要大嫂选的,随便哪一件都行啊。
安丰县占地比之南阳县又小一点,马车从县衙大门出发,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停下来。
听到外面的吆喝声,楚音透过窗看:“卖得东西跟之前的县城差不多。”
“毗邻而居,风俗都一样。”
陆景灼最先下车。
见二人陡然间戴着帷帽出现,陆景辰怔了下,摸摸鼻子道:“是我疏忽了,没有大哥大嫂谨慎,不过我这张脸也不金贵,没必要遮住。”
若是他自己他也不遮,百姓们谁认识他是太子,还是因为楚音。
但陆景灼也不解释。
楚音走过一个个摊子,铺面,看中了个石雕。
那石雕的雕工并不精细,胜在意境,她拉一拉陆景灼的衣袖:“快看,这像什么?”
陆景灼低下头,随即嘴角翘了起来:“像珝儿?”
刻了个男孩蹲在地上,聚精会神观察地面。
楚音莞尔:“你看得出呀!”
他本来不知儿子会观察蚂蚁,是楚音有次问他幼时会不会这样,才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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