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就是把他当“废人”对待,只打算以后多照顾他一些。
但大嫂没有。
她会鼓励他,想让他成为一个健全的人。
陆景睿一时滋味复杂。
过得片刻,他道:“大嫂说得极是,我明日会请马院正来替我针灸。”
楚音十分欣慰:“你愿意听进去就成,”
那二人不知在说什么,陆景灼目光投来,有些奇怪,但很快又继续同父亲说那几个县令的事。
此种现象屡见不鲜,建兴帝沉吟:“科举虽有缺点,却也找不到比之更好的选拔人才之道,只能加强审查考绩这一关。”
也是,人无完人,制度也一样,有时是不能过于苛求,陆景灼明白。
等回东宫时已是戌时。
以往两个孩子早就睡着了,但今日与双亲重逢,很是兴奋,黏着不走。
楚音就把礼物拿出来给他们看。
“这毽子是给你的,珍儿,还有这土偶,可爱吧?”土偶是在后来的县城买的,那匠人把几个小姑娘捏得活灵活现,生动有趣。
陆珍点点头:“都好看!”
楚音又送陆珝礼物,里面也有土偶,但却是几匹马。
两个孩子马上玩了起来。
因为是母亲送的毽子,陆珍没让宫女踢,自己在那里踢着玩,可每次都踢不上两回就掉了,她气得噘起嘴道:“好难啊,好难!”
楚音安慰道:“你还小,过两年就能踢了。”
“娘会踢吗?”她歪着头问,她只见过宫女踢,好奇娘亲会不会。
“会啊。”哪个姑娘幼时没玩过呢?
楚音弯下腰将裙角提起,用左手抓着,露出里面杏色的绸裤。
右手把毽子一抛,弯起右腿,绣花鞋准确地接住毽子,再稍许用力,将它又踢到上空。
“哇,”陆珍叫起来,“娘好厉害!”
被女儿一夸,楚音更来了兴致,将毽子踢得如花瓣纤长的秋菊,在空中上下飞舞。
耳畔的金累丝灯笼耳坠晃个不停。
陆景灼一边陪儿子一边欣赏,目光掠过她开始松散的发髻,翘起的嘴角,灵动的腿,最后定格在,极其饱满,上下颤动的某处。
喉结动了动,他将儿子给小豆抱:“时辰不早,带他去歇着。”
陆珝不肯:“孩儿不困啊,爹爹!”
陆景灼没理会,走去将正在半空的毽子一把抓住,放在桌上:“戌时了。”
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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