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白璃,成天只知道看他不顺眼。恐怕他就是有心要说,她也不愿意听吧!
白璃伸手抓过酒壶就给自己满上,凑到鼻子前狠狠地嗅了一嗅,然后才看向君晏:“你看这酒,根本就没有我一开始选的那坛子酒年纪大。算起来,最多也只有七年吧。我想着,那间小屋子外面也有很多酿制七年的酒,可是,为什么这坛才七年的酒,你要放到那些珍贵的陈酿当中?按照你这种……怎么说,自命不凡?不对,自视甚高?不对,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出现在那里,就肯定是你自己酿的了……”
穆言早被白璃那几个用得都不太恰当的成语闹得笑出声来。
南轩的左大国师啊,伟大的君晏啊,什么时候竟然被一个女子指着鼻子说是自视甚高,自命不凡了?放眼整个南轩,就算是槿颜公主,再和君晏怎么不对付,也不敢这么说话的吧?
就连一边的凌霜都多看了白璃几眼。也许,正是因为白璃姑娘的这份率真,这份所谓的口不择言,这份不懂得遮遮掩掩,反而将最真实的自己展露人前,反倒将国师大人的目光吸引?
若说那些千金小姐是刻意修剪装点的家花儿,那么白璃就一定是那株生长得最肆意绽放得最灿烂最随心所欲的野花儿了。
也许是野玫瑰,也许只是叫不上来名字的山花儿,也许,大胆一些还可以长在悬崖边上,因为从那里眺望的视角,往往可以看到最远的天边。
可若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惯常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女子,那你就错了。如果她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女子,如何能够想到用墨采青来为自己的信鸽做掩护?
如果白璃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女子,如何能够随手一指,就将五行隐卫中的金影头领在茫茫夜色中准确定位?
如果白璃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女子,那差点瞒天过海的青衣,此刻又怎么会还在君府的水牢里关着?
白璃几次出府,几次回府,看起来容易,实则困难重重——君府,她敢说是这南轩国各大府邸中最复杂的。因为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君家几代人改造改造再改造,又被国师大人以八卦阵为原型重新修整过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在君府来去自如而躲过君府的明哨暗岗——一不小心触动八卦阵,将牵引出附近的许多小机关,而且还会立即惊动附近的隐卫,只要有人试图强行破坏阵法而出,这些隐卫,就会立即出现,让这人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凌霜看着面前这个看似简单的女子,总觉得她身上的光芒,其实还未曾全部绽放。她们所看到的,恐怕只是凤毛麟角而已。
否则,国师如何会被吸引?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白璃说完了话,将酒杯举起来,对着君晏,颇有些得意地问道。
然君晏也只是喉咙里“嗯”了一声,又是一口,干了酒。
白璃尝了酒,摇摇头,继而咂咂嘴:“要不是这酒实在太好,真想直接灌了它……可这么干喝也太没意思,要不然,咱们玩点刺激的?”
君晏和穆言几乎同时看向白璃,仿佛都在问,白璃这小丫头又要捣鼓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其实白璃的心里早就打起了小算盘。
几日相处下来,她总觉得君晏这个人太神秘了,有时候遥远得仿佛就像是天上的星辰,有时候又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可是要问她君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答不上来。
而她的信息网,信息最少的名人排行榜,君晏首当其冲。可是君晏的消息在南轩国是最值钱的——不错,白璃好歹也是受过二十一世纪信息时代的熏陶,她可晓得,在这个没有电没有网络的时代,信息,比她原来的时空,那可要贵重得多了。
有多少人愿意打听君晏的生辰八字究竟是什么,最喜欢的水果是什么,最讨厌的动物是什么啊,虽然听起来这些东西对白璃来说真的很无聊。
可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而那些个女人,就算可能嫁不了君晏,远远地看着,也都是好的呀。
想好,白璃便将“真心话大冒险”搬上了酒桌。解释完规则之后,白璃亮着双眸看着穆言,又看着君晏:“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穆言和君晏难得对视了一眼,同时觉得自己的头上,一群乌鸦飞过。他们哪里知道,这是白璃给他们挖好的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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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动了手脚二更
“来来来……”白璃迅速将君晏和穆言的酒杯放在自己的酒杯旁边,从凌霜那儿将酒杯抓了过来,一溜儿便将三杯酒都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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