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婢女只笑说了句“花好月圆。”便纷纷退了出去。
谢靖撩了纱帐,立在床下,瞧见季海棠张着眼睛缩在床上,倒像是蜷缩小猫,心中更热,身后来环她,季海棠偏了头不敢迎他,只让他一手就环在身下倒在床上。
仰望着上方的面孔,她自觉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们成婚成得太匆忙,匆忙到她不信这是真的,或许这是谢靖的风格,但她还有些懵。
谢靖看她似乎有几分痴傻,伸手捧了她的脸,轻声笑她:“成个婚就吓到你了不成?”
季海棠张嘴说“不是”,这“是”字才出口,谢靖便俯了头来,衔住她的唇,以往她不算是他的,他尚且疯疯癫癫,如今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岂能做个君子?
季海棠只觉得那炽热的气息从喉腔里钻进胸腔再到心尖,而后弥漫至每一滴血……她似乎是承受不了他这样,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说了声“轻些”。
谢靖低笑道:“还没开始,怎么就让轻些了?”
季海棠绯红着一张脸不再同他说荤话,帐子的芙蓉花阴影打在她白玉般的脖子上面,谢靖伸手去抚摸那层阴影,摩挲得她脖子发痒,她深深吸着气,谢靖便朝她的耳际吻来,从耳际至脖子,再到心口,酥酥麻麻像是醉了酒。
季海棠双眼泛波瞧着帐子顶子,伸手去找他,不知碰到了哪里,又被他捉了手在唇边亲了亲,她急忙缩了手放在一侧。
作乱的手和唇在她身躯上游走,她全身发酥,慢慢吞吞软得像一滩水,张着嘴甜腻腻地喊了声“谢六叔”。
谢靖轻轻应了她一声,躺在她身侧,又伸了手下去。
季海棠猛然一缩腿,脸红如血地盯着躺在下面一点的谢靖:“是什么?你怎么能用……”这娇软的嗓子教她羞耻地再说不下去,只能遮着脸由着他。
谢靖吻了吻她的脖子,沙哑着嗓子:“海棠,你太小,太小。”
季海棠佯装没听见,只是那点契合,让她越发绵软痴狂起来,她开始像一条懒怠的蛇儿蜷着身躯,蹭着他求取更多一些安抚,因着女人的天性,她伸手抚上了他结实的胸口,轻声说:“谢六叔,不能这样的。”
谢靖被她抚得深深吸气,收回了手,覆压上来,身躯相贴,季海棠忽然低叫了一声,皱着眉头望着身上的人:“疼。”
谢靖呼吸有些紧,抬手扶了她的腰,出口哄她:“乖海棠,松些,别怕,松些。”
季海棠是想送他两个白眼,她这身体是第一次,能怎么松?何况,她也不知道他连进去也难,只能分了分膝盖,想让他顺些。
谢靖念她初次,本来得缓,到这儿看她肤如粉桃,心中又很是爽快,便忍不住抱了她,直直闯了进去,季海棠痛叫一声,伸手捶他,一面掉眼泪。
谢靖不动,只将她搂着,享受这一分贴合,又像初始抱她时那样叹道:“你怎么这样小,怎么这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