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倒期望她说拿掉,若是这样悄无声息处理掉,多养些日子,她再嫁也行,只是她想留下,季海棠叹了口气……也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能狠心不要?
季海棠想起何雨亭前几日才求亲,遂问道:“那你怎么不应下这门婚事?”
季红莲道:“阿爹他们不知道这回事儿,表兄来求亲之时,我也不知道我怀上了,因而没来求您。”
“你这丫头,死到临头才来抱佛脚!”季海棠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挽救的法子来,将季红莲训了一顿,又问:“你说明白,如今你要怎么办?”
季红莲滴着眼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季海棠看季红莲实在可怜,也不能总这样训她,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心道季红莲怀上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季红莲若是回去,难保家里人知道,若是知道了,季红莲就得脱层皮。
这一想,季海棠便令人去季府传消息,就说季红莲与她久久未见,甚是想念,将季红莲留几日。
晌午后谢靖回来,瞧见季海棠与季红莲一起迎了出去,目光落在季红莲的身上,微微挑了挑嘴角:“红莲来了?”
季红莲见过谢靖几次,虽然他生得太锐利,但他是她姐夫,又总是这样温和疏离的笑着,故而面对谢靖也不是特别害怕,低低喊着“姐夫”。
季海棠想与谢靖商议此事,便令人让季红莲下去歇息。
季红莲下去,谢靖捧着茶吃了一口,转眼就笑道:“这丫头是惹事儿了吧。”
“你怎么知道?”季海棠此话方出口,又想了一想:“何雨亭跟你说了?”
谢靖扬着眉似笑非笑:“那倒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季海棠伸着脖子,非要问个明白。
谢靖携了她的手坐在榻上,端了热汤递给她:“她不常来找你,能找你必定是要找你帮忙,前些日子你才说她看上了何雨亭,除了那些事儿,她还能有什么事儿?”
季海棠撇了撇嘴,原来他是推出来的,她还以为是何雨亭同她说话了。
“到底怎么了,她想嫁给何雨亭?”谢靖问。
季海棠端着那盏汤水,根本无心食用,搁在案几上:“她怀了何雨亭的孩子,我正想让你帮忙呢。”
“怀上了?帮忙?请何雨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