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觉得自己的酒醒了。
他贪婪地看着张静一身上的赐服,他这辈子,也未必能挣到一件钦赐的麒麟服啊。
“啊……啊……这……这个……贤侄啊,陛下怎的突降甘霖雨露了呢?”
张静一道:“今日陛下落了水,卑下便奋不顾身地救驾,因为有功,所以……”
张天伦在旁,已是喜笑颜开:“还有这样的好事,这样说来,我儿岂不是……上达天听啦。”
张静一此时也不禁脸有些发烫起来,这是喜事,当然乐于和家人分享:“何止是上达天听,陛下命我随扈在左右,以后不再站桩,随时伴驾了。”
庭院里的人都已惊得下巴要掉下来了。
站桩的大汉将军,和随时跟从皇帝的禁卫是不一样的,这必须得是心腹的心腹才成!
而且时刻在皇帝面前晃悠,随时可能和皇帝奏对,这待遇……可香得很,给一个千户也不换。
再加上这一身钦赐的麒麟服……
刘文吞了口口水道:“贤侄……了不起,了不起,这……这是大喜事,来来来,今日恰好大家都在,咱们喝酒,庆祝一二。”
张天伦震惊地跌坐下去,还有些没办法适应。
邓健则已喜上眉梢,不得了了,媳妇要有着落了。
刘文倒是对此很欣慰,因为锦衣卫里,能够随扈陛下左右的大汉将军,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他正高兴的时候,张天伦却是朝他谄媚一笑:“那个……刘兄。”
刘文的目光落在张天伦的身上。
张天伦拍了拍自己额头:“我细细想了想,方才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乱塞了什么东西出去,你看……我真糊涂……”
刘文几乎要窒息。
一旁的邓健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乎觉得张天伦‘提醒’得还不够明显,忙帮腔道:“对呀,我记得义父好像胡乱塞了一个珠子。”
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