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天启皇帝,魏忠贤则雷厉风行地到了司礼监。
司礼监上下的宦官纷纷来迎接。
魏忠贤随即便劈头盖脸地问:“卢象升是谁?查。”
宦官们战战兢兢,哪里敢怠慢,只一会儿工夫,便有人来报:“干爹,查着了,此人是天启二年中的进士,起初任的乃是户部主事,此后升为员外郎,就在前年,调去了大名府,任知府,此人是三甲进士,不算什么……”
魏忠贤禁不住道:“原来只是个小小知府……就这样的人,陛下竟亲自过问。”
要知道,卢象升这个时候,可以用籍籍无名来形容,毕竟,他在会试的成绩并不出彩,所以连翰林都没有进。
这在此时的大明官场而言,一旦不能进入翰林,那么这个人的官运也就到头了。
这小宦官便看着魏忠贤道:“干爹怎么突然问起此人。”
魏忠贤眯着眼,冷冷道:“当然是陛下问起,陛下怎么突然问起他呢……好啦,你去办事吧。”
小宦官不解地道:“办事,办什么事?”
“你说呢?”魏忠贤冷冷地看着这小宦官,阴森森地道:“陛下提起此人,满脸怒容。”
“噢。”小宦官恍然大悟,醐醍灌顶的样子:“懂了,懂了。”
魏忠贤一挥手,压根不想为这件事烦心。他坐下,呷了口茶,现在要干的,是想办法,给那些遗孤好好的抚恤一下!
不管怎么说,现在陛下关心了这件事,他就一定要将事情办得漂亮,再不能出什么差错了,还有厂卫里,那些吃的肥头大耳的家伙们,也该好好的整肃一下了,可不能让陛下再为此费心。
……
张静一出宫,想到不久之后,便不能再时常入宫了,心里突然有了几分不舍。
他特意到了清平坊,在张家的铺子这里,见邓健正吆喝着几个伙计卖货,而这里,早已是人满为患,求购布匹的人密密麻麻。
“别抢,别抢,我从清晨便来的……”
人声鼎沸之中,邓健一见到张静一来,便抹了抹额上的汗:“三弟,死了,死了。”
张静一诧异地道:“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