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干脆利落。
魏忠贤:“……”
魏忠贤忍不住道:“那你昨日也可以直接跟咱说,何必要脱裤子放屁?”
张静一朝魏忠贤笑了笑:“魏哥真有能耐给我爵位吗?”
这话……倒是将魏忠贤问倒了。
实际上……他真没资格,虽然人人都称他为九千岁,可是大明对于爵位向来吝啬,即便天启皇帝和魏忠贤这样的关系,而魏忠贤也是权倾朝野,这魏忠贤的侄子至今想要求爵也不可得。
只有在历史上,天启皇帝眼看自己要病死了,这才下了一道旨意,封了魏忠贤的侄子为侯。
若是天启皇帝还健康的时候,是绝不可能册封的,归根到底,是皇帝要死了,百官们心思都在即将谁来继承天启皇帝的大统上,谁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何况,人都要死了,还纠缠这个干吗,反正新皇登基,是要反攻倒算的。
魏忠贤咬牙,忍不住道:“那也可以先求,何必要多此一举。”
“这不一样。”张静一很认真地回答道:“我若是求爵,这就显得我这个人利欲熏心,叫动机不纯。可若是请魏哥张榜,这叫献言献策。而我揭榜来治病,则是我为君分忧,至于榜上许诺的赏赐,这是我应得的。你看,魏哥,我并不是利欲熏心的人,所以……”
魏忠贤:“……”
魏忠贤算是明白了。
敢情这天下的人,无论是霍维华,还是张静一这些狗东西,个个都将他家夫人当做他们的谋求好处的工具人,都拿夫人来当经验包了。
魏忠贤阴沉着脸,便不说话了。
没多久,便到了慈宁宫。
这慈宁宫的前身,乃是仁寿宫,嘉靖皇帝登基之后,在仁寿宫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建,用于安置太妃。
而奉圣夫人客氏便在这里也有一处小殿居住。
乳母享受着太妃一样的待遇,这在历朝历代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张静一没有多想,到了殿中,这里早已有许多的御医和宦官在伺候。
天启皇帝直接一挥手,命众人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