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多人对明武宗的抹黑,他那兄弟嘉靖皇帝也是很纵容,以至于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连跑出宫去抢大臣的妻女虏进宫里去的事迹都能编出来。
魏忠贤这话就比较有技巧了。这是警告天启皇帝,陛下若是纵容这样的事发生,将来……信王可能就是嘉靖皇帝。
而令魏忠贤心里不无默默郁闷的是,天启皇帝却依旧沉聚于自己郁郁不乐,他道:“魏伴伴,你说……朕当真要绝嗣吗?”
“陛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天启皇帝却是惆怅无比,随即想起什么来,道:“倒是听东太妃说,十月之前,宫里走失过一个宫女,此女和朕……好像有过肌肤之亲,可迄今,此女却不见踪影,生不见人,死没有见尸,很是古怪。此事……东太妃很是看重,与张皇后一道,正在彻查,听这宫女同住的宫娥说过……说此女当初有怀孕的征兆,当然……也只是一些呕吐而已,御医院没有诊断,所以也未必成真。”
魏忠贤却是打了个激灵,立即道:“是吗?陛下,恕奴婢疏忽,此事……奴婢还真不知情……”
天启皇帝苦笑道:“看看……朕的这位母妃,想要抱孙子,已是急疯啦,这样的事,她也锲而不舍。”
说着,天启皇帝便站了起来。
其实他不喜欢谈论这些事,毕竟……这是心中的隐痛,在这个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做天子的,就更不必说了。
于是他努力地压下那股失落,便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无论怎么样,朕现在不想这些了,至于那些大臣们的流言蜚语,也不必看重,朕已经习惯了他们胡说八道了。倒是……这张家的满月酒,朕喝定了。你备好礼物,不要太轻,显得朕吝啬。可也别太重,朕……穷!”
第一百五十七章 皇家血脉
新县这边早已热闹起来。
大家都晓得管邵宁中了会元的事,要知道,这街上的不少百姓都押了管邵宁的注,小挣了一笔,等这管邵宁回到县衙,便有无数人来恭喜。
张静一瞧着热闹,也高兴,于是让人拿了簸箕,铲了几铲铜钱来,拿出来分发,大家都乐呵得像是过年一般。
而这管邵宁,还有一些日子才能进行殿试。
所以张静一便道:“殿试还早着,这段时间,你就先在县里帮忙,让……让卢县丞带着你吧,你跟着他好好的学,现在县里的事多,而且将来还可能涉及到安置关中的灾民,要提前做好准备,你多看多学,将来或有裨益。”
管邵宁本就是贫苦出身,若是其他人,想到自己堂堂会元,居然干差役干的事,当然会满肚子不乐意。
可管邵宁却知道这新县里,即便是寻常的文吏,也和其他地方的差役绝不相同。
再加上,他一直在这里白吃白喝的,早就心里不安了,现在张静一给他安排一个差事,他甚至喜出望外,连忙道:“是,谨遵恩师教诲。”
现在县里的工作,如张静一所说,都是在为了应对流民做准备。
只是这里毕竟是北京城,人多地少,而且现在新县人流大,可谓是寸土寸金。
好在张家现在将城外的一处土地也买了下来,此地距离昌平颇近,又紧挨着新县,地理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
当然,地价也不低,花费了二十多万两,拿下了这一百多顷地。
当然,也是因为这地的原主人因为粮食暴跌,所以破产,这才让张家捡了便宜的缘故。
现在京城里的资产价格很低。
毕竟,有不少人都在抛售自己的资产。
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的土地,这一下子这么多人卖出土地,可有现银购买的人却不多,而且卖家往往都是甩卖,就为了回笼资金偿还债务。
所以张家这边,在靠近昌平和新县的位置,大面积的购地。
这左一笔右一笔的交易,交易额大得惊人。
而自古以来,京城的北方其实土地的价格就比较廉价的,一方面是北方多山地,地里难有什么收益,又因为被大山阻挡的缘故,交通也不方便,再加上再往北一些,便要出关了,谁去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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