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气定神闲地道:“你救过驾吗?你教授出过会元吗?你治水有过功劳吗?你种出过红薯吗?”
魏忠贤:“……”
魏忠贤感觉心头像是被扎刀了。
显然,天启皇帝的话还没说完。
“你有妹子吗?你妹子孤身一人吗?有这样可怜吗?你妹子可生了孩子?”
魏忠贤便笑呵呵地道:“奴婢……没有。”
看着魏忠贤的笑脸,天启皇帝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便道:“好啦,赶紧去布置好吧,别在这打扰朕了,朕心烦着呢!”
魏忠贤点点头,便出了勤政殿。
等他回到了司礼监,才刚刚落座,却有宦官疾步而来:“九千岁。”
魏忠贤低头看了此人一眼,眉头一挑,却见这人穿着旧衣,很是朴素的样子,便连脚下的靴子也是破的。
于是他忍不住怒道:“张顺,你又和谁赌钱了?”
这人正是张顺,张顺一听,立即道:“孙……孙儿没有赌钱。”
“还说没有?”魏忠贤咬牙切齿地道:“若是没有,宫里的俸禄,至于让你这般寒酸吗?你输了多少?”
张顺:“……”
张顺没办法解释啊,他能告诉九千岁,他其实一直都在给张静一送礼?
只怕一说出来,九千岁第一个活埋了他。
可……这确实解释不通啊。
他一个太监,在宫里能有什么花销?
自然,在宫里也有一些惨兮兮的宦官,可张顺不一样,张顺是在司礼监当值,不但有丰厚的月钱,而且平日里,也有一些小宦官给他意思意思。
魏忠贤在宫中只手遮天,可也是一步步爬上来的,怎么不知道张顺现在这身份的份量,断然不至凄凉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