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只想赶紧抽空和自己的儿子说说话,伤的太严重了,这事儿……肯定张静一脱不了关系,他这儿子老实,十之八九,这个家伙是拿他的儿子去钓鱼了。
狗东西!
而此时……
已有人在隔壁审问了。
便听隔壁一个校尉道:“还不肯说吗?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与建奴人什么关系?”
回应这校尉的,乃是沉默。
王雄则面带得意之色,他现在要关心的,是秋后算账的问题。
天启皇帝也听着连连皱眉,却不知道张静一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于是,那校尉拍案,啪嗒一声,拍桌的声音便传到这里来。
只听那校尉冷声道:“你若是再不说,便要不客气啦,你可知道,这里是锦衣卫,进来了这里,你还想装傻充愣吗?”
此时,却听一个随和的声音道:“我叫李正龙,并不知道为何诸位官爷为何要将我抓来这里!学生历来行事,中规中矩,从不敢触犯律令。至于官爷说学生私通建奴,这就更加是无稽之谈了,去年的时候,建奴人攻宁远,袁巡抚招义民,学生招募了族中七十多口人,随大军与建奴人死战,获首级两颗,族中死者十余人,血洒歧风岭,甚是悲壮。为此,袁巡抚下文褒奖,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怎么到了这里,你们却说学生通贼呢?我与建奴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想不到建奴人没有杀死学生,自己竟落在了厂卫的手里,不曾想会沦落至此,被人如此构陷。”
他语气很平静。
可这一番话,却说得慢条斯理,让听到的人,都不禁动容。
隔壁的天启皇帝果然动容了,他显然也感觉到,可能这一次当真抓错人了,而此人若当真是义民!
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那些辽民们,以后谁还跟朝廷同心同德?
王雄则坐在那,面带微笑,眼中略带几分得意之色,他现在只想看张静一如何收场。
那校尉似乎一下子没了底气,竟也不知怎么问下去。
倒是张静一低声道:“陛下……待会儿,臣去看看,一定能水落石出。”
天启皇帝本想说罢了,将人放了吧,不要闹出什么笑话。
可听了张静一的话,便点点头:“朕要的……是真相。”
张静一点了点头,便起身,出了房,随即让卫兵打开了囚室门。
囚室里只有一桌两椅,李正龙被绑在一个椅上,桌子这儿,一个文吏正在记录着口供。
而另一边审讯的校尉,一见到张静一进来,顿时道:“见过……”
张静一摆摆手,随即将手背着,来回踱了几步,而后笑着看李正龙道:“这样说来,李先生竟还成了义民。”
李正龙虽显狼狈,却带着轻描淡写的样子,带着读书人的矜持,语调平和地道:“不敢,我乃辽民,守土有责,这是该当做的事。”
张静一突然冷笑:“武长春,你不要做戏了。”
武长春……
武长春是谁?
隔壁的天启皇帝等人脸色不禁一变。
而李正龙的脸色,却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极力地表现出平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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