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哪还敢怠慢,连忙火急火燎地带着奏报,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大殿外。
殿内,声音嘈杂。
外头一群禁卫探头探脑,显然是预备着随时冲入殿中去。
可殿中能让禁卫们入殿的,只有天启皇帝一人,他不开口,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偏偏殿下头闹得不可开交,金銮殿上的天启皇帝,却是趴在御案上提着笔,全神贯注地算计着什么。
这宦官急了,便也在殿外探头探脑。
魏忠贤站在天启皇帝的一边,倒是眼尖的看到了这宦官,顿时知道有什么重大的消息来了,于是朝这宦官使了个眼色。
这宦官会意,立即蹑手蹑脚地入殿,沿着殿的边沿,悄无声息地绕过去,而后将一份奏报送到魏忠贤的手里。
魏忠贤将奏报打开,只轻描淡写地看过片刻,却不禁震惊了。
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连忙将这奏报搁到了天启皇帝的御案上。
天启皇帝还如痴如醉地沉浸在朕到底有多少银子的喜悦之中呢,只随手拿了奏报打开。
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就跟魏忠贤的反应一样,震惊了!
这自是那香山县的锦衣卫百户送来的讯息,将澳门发生的情况十分详细的进行了汇报。
只见上头写着荷兰东印度公司,今年盈利又暴增,竟是岁入九百四十万荷兰盾。
这个数目,看得天启皇帝瞠目结舌。
就这……一支船队,盈利这么多?
在这巨大利好的消息带动之下,数月之前,在佛郎机,股价就已经开始暴涨了。
九个荷兰盾一股……
而且这是数月之前的消息,若是不出意外,可能股价还会更高。
至少在澳门,不少商贾已经预期,这东印度的股价已经在十个荷兰盾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