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到这义州卫周边,却越发觉得蹊跷。
这里哪里有建奴人的踪迹?
难道是……误报?
若是当真附近有建奴人,这建奴人一定会在四周遍布探马,按理来说,此时肯定能遭遇几个的。
袁崇焕和满桂心里不无疑虑,却依旧不敢放下心。
二人一路疾行,都有些疲惫,下马休息的时候,袁崇焕满腹心事。
满桂此时想起了一件事来,道:“你弹劾本将的奏疏,只怕已送到京城了吧。”
袁崇焕便冷冷地看他道:“你又弹劾了多少,莫非以为本官不知吗?”
说罢,二人都沉默了许久!
缓了缓,满桂才又道:“若是陛下真有什么不测,我们该共体时艰,不能再相互攻讦了。”
“你有何策?”
“新县侯!”满桂斩钉截铁地道:“新县侯就是当今天下的王振,陛下若有不测,新县侯难辞其咎……”
袁崇焕点点头,对此深以为然:“走吧,不能再歇了。”
说着,袁崇焕已翻身上马。
满桂道:“怎么,袁公为何不说话。”
袁崇焕道:“新县侯成了王振,你我……总算可以平安落地,也幸好你我还有用,这辽东的诸将也还有用,朝廷没有我们,守不了辽东,更别提,抵御建奴了。朝廷既离不开我等,那么……总不至情况太坏。只是陛下的安危,依旧是重中之重,若有不测,你我依旧难辞其咎,不要耽搁,先勤王要紧。”
满桂顿时明白了袁崇焕的心思,也不禁定下神来,若是陛下是死在宁远,他们二人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若是在义州卫出了意外,这新县侯则负有主要责任,再加上如袁崇焕所言,朝廷若是真将他和袁崇焕连根拔起,又需株连多少军中的将军呢?一旦大家离心离德,这辽东还要不要?朝中诸公,拿头去应付建奴人吗?
这样一想……他似乎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的糟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