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也不过是他皇兄手里的工具罢了,根本没有号召力,而魏忠贤的那些徒子徒孙,更不可能跟着魏忠贤一道走到黑。
世人说到了魏忠贤,便都称呼他九千岁,其实……这九千岁是天启皇帝给的,天启皇帝在,他便可代行皇帝旨意,说是九千岁也不过分。
可现在天启皇帝不在,似这样的皇家家奴,便什么都不是。
这一点,信王朱由检倒是认识得很深刻。
天启皇帝和张静一混在人群之中,这两个品级低下的小官,没有人过于关注他们,何况……就算关注,只怕也绝不会想到二人的身份。
天启皇帝此时拉扯着张静一,低声道:“朱由检赌魏伴伴不敢造次,你猜魏伴伴会如何?”
张静一想也不想就道:“他没有臣忠心,肯定不敢造次的。他还想保着自己呢。而且就算他下令,谁敢背着谋杀亲王的罪来动手?”
天启皇帝颔首,随即道:“你记下,以后宫变,先去太庙。”
张静一苦笑道:“陛下,你是天子,宫个什么变?”
天启皇帝很认真地道:“多一门手艺傍身,总不是坏事的,技多不压身嘛。你看他们有几成把握?”
张静一叹道:“这个说不清,不过……现在比的就是谁胆子更大,谁的魄力更大了。”
天启皇帝又叹了口气,道:“朕的这个皇弟,平日很是温良,今日却是这个样子。”
说着,郁郁不乐的样子。
等一行人抵达了太庙。
而这时,魏忠贤已带着大量的太监,以及锦衣卫指挥使到了。
内阁大学士以及各部尚书也纷纷抵达这里。
天启皇帝和张静一则是默默地躲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
魏忠贤脸色铁青,开口便道:“尔等这般作乱,不怕死吗?”
其实这个时候,信王朱由检并不在此,而是先进入了太庙的享殿,先行祭祀列祖列宗。
在这殿外,乌压压的人群都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