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私人熔金,其实很普遍。
天启皇帝点点头,看着赵敬道:“赵敬,这金子,可是成国公送你的?”
赵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先是说是,后来又拨浪鼓似的摇头,连声说不是。
天启皇帝怒道:“到底是不是?”
赵敬已是吓得要昏厥过去,便匍匐在殿上,一声不吭。
成国公朱纯臣见此,脸色已是微微变了。
其实这些金子,倒不是这一次送的,傻瓜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送上成国公府的金子呢。
这都是往日收买赵敬用的,哪里知道,这家伙像宝贝一样还藏在宫里的住所。
赵敬几乎要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陛下……是……是市面上流通的。”
天启皇帝便冷笑道:“这就怪了,你出门在外,拿这么大一锭的金子流通吗?”
张静一这时道:“陛下,其实臣查过,这赵敬……在外头,有一个对食的妻子,还有两个兄弟,他的父母也还活着,甚至收了一个侄子做自己的儿子……陛下……此人突然多了这么多来源不明的金子,已是罪大恶极,臣建议,他既然不肯说,那么索性便立即将此人千刀万剐,至于他的那些接来京城里享福的亲戚,也统统杀了,再查抄一下他在宫外的外宅,统统抄没。”
赵敬听到这里,吓得两眼一黑,立即惊恐万分地道:“饶命。”
“想要死个痛快,就实话实说!”天启皇帝一下子就明白了张静一的心思,便道:“如若不然,便依张卿的话来处置。”
“说……我说……”赵敬颤抖着道:“奴婢……奴婢平日……平日里……”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朱纯臣一眼,朱纯臣的脸色已是铁青。
赵敬则继续道:“奴婢平日里便受了成国公的不少恩惠,奴婢的几个兄弟,还有过继的儿子,也因为成国公,在京城里谋了个好差事。前几日,有人寻到了奴婢,让奴婢……干一些事,奴婢哪里敢啊,可他们好说歹说,说是奴婢若是不干,这外头的亲人,便都要死。还说……这事早就想好了替罪羊了,奴婢觉得这事……还算是稳妥,最后也未必能查到奴婢的头上……所以奴婢便吃了猪油蒙了心……”
“这样说来。”天启皇帝听到这里,已是震怒:“当真是成国公?”
赵敬匍匐在地,已是吓得便溺了,他嚎哭着道:“是……是……”
听到这个是字,成国公朱纯臣还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还在强作镇定。
那跪在一旁的周正刚,已是打了个寒颤,吓得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