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的贤明,远播天下,也让陛下能从此幡然醒悟,亲近君子,而疏远小人。
刘鸿训是最活跃的人之一,他作为礼部尚书,与百官交谈,一路上谈兴都十分浓厚。
其他的翰林和御史,都尊重他的品行,也愿意围在他的身边,一面行走,一面高谈阔论。
“百姓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不减税赋,日子是没办法过的。”
“是极,是极。不轻徭赋,天下要大乱的啊,这一点归德府便做的很好。”
“这是因为信王殿下心里想着百姓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更是心神荡漾。
刘鸿训捋须,颇为得意,见黄立极和孙承宗二人在前头,却没有其他人议论,心里不禁想,黄立极乃是阉党,可孙承宗却是清流正宗,他一定也有高见,只是不知,今日为何不言。
于是,他满面红光地将黄立极与孙承宗叫住:“黄公、孙公。”
黄立极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禁露出苦笑,这才驻足,回头看一眼刘鸿训。
刘鸿训已带着百官上前来,这刘鸿训志得意满地先向两位大学士行了个礼,随后道:“方才大家的言论,不知黄公与孙公意下如何?”
黄立极是个老滑头,他虽是阉党,其实又不算阉党,虽依附魏忠贤,却又和魏忠贤不算特别亲近,当着这百官的面,却只是微笑,不吭声。
他在等孙承宗说话,孙承宗性子比较直,果然道:“减税赋?好,很好。”
刘鸿训等人一听,就都笑了。
看来孙公还是很有见识的。
“不过……”孙承宗拉长着声音。
众人听了,都不禁皱眉起来。
凡是最怕的就是‘不过’、‘可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