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骑着马,故而一下子跑出了数里。
此时人困马乏,看后头似没追兵,终于受不住稍作休息。
眼看着两千精骑,如今灰飞烟灭。
一时之间,李如桢悲从心来,忍不住道:“我父在辽东数十年经营,竟要丧于我手。”
家丁们上来,劝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如桢带着悲怆道:“没柴烧……呵呵……我等除了投建奴之外,再无他路了,只是此番回去,我等可以去投建奴,可家小们怎么办?难道携家带口,穿过锦州、铁岭、宁远一线?”
他这般一说,家丁们默然。
是啊,个人可以穿过这千里的防线,可是拖家带口可以吗?
李如桢道:“走吧……”
他正要重新翻身上马。
猛地。
他觉得自己的后襟一紧。
顿时便觉得脖子被衣襟勒得要透不过气来。
他打了个趔趄,正待要大怒,回头,却见一张张熟悉的脸。
这些人统统是他的家丁,乃是他的私奴。
为首的一个,更是孔武有力,平日里最受李如桢的喜爱。
李如桢怒道:“刘岱,你要做什么?”
这刘岱道:“将军要谋反,如今反不成,为何要令我等家小一并随你去死?”
李如桢瞳孔收缩,他这时才意识到什么,道:“你们要反吗?”
“我们就是因为不想反了,所以才请总兵给我们一条生路,你识相吧,来,将他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