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花呢,花在谁的头上,这就需要斟酌了。
至少在东林军校,天启皇帝决定大方一回:“你不要小家子气,要拿出气魄来,不要怕花钱,朕怕的,只是被人浪费掉。”
张静一振奋道:“陛下放心,臣一定拿出气魄。”
天启皇帝道:“乱党的事,可还有什么眉目?”
张静一道:“有一些……”
张静一抬头,接着道:“大若寺的僧牒,据臣所知,一直都是负责僧牒的礼部颁发的,不过礼部前些年,一直混乱,只有一人,一直都在礼部,从主事,到侍郎,再到尚书……说起来,能庇护大若寺,至少是这二十年内,能给大若寺提供庇护之人,可能就是此人了。”
天启皇帝眼睛一亮:“谁?”
张静一道:“礼部尚书刘鸿训。”
“刘鸿训!”天启皇帝的脸色猛地变了。
他对刘鸿训多有不满,不过却一直让他担任礼部尚书,是因为天启皇帝一直认为刘鸿训是个清直的人。
这样一个人……虽然无用,而且迂腐,可至少……品行颇高,只是……哪里想到,他居然和逆商有勾结。
“有真凭实据吗?”
“没有,臣还在查,不过眼下,也只能从这里入手,而后……再慢慢的顺藤摸瓜。”
魏忠贤站在一旁,细细地听着,似乎对此也有兴趣,毕竟他是东厂提督,对于捉拿乱党的事,他还是很热心的。
天启皇帝道:“你觉得有多大可能。”
张静一道:“眼下,任何人都有可能,不说是刘尚书,便是魏哥,甚至是臣,都有可能是乱党,所以……臣现在放出了许多的耳目,便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突破口……”
天启皇帝背着手,来回踱步,显出焦虑的样子:“那田生兰就没有其他的口供吗?”
张静一道:“我也在令他回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讯息……不过眼下抓不到范家人,就只能先逐一排查了。”
说着,张静一看向魏忠贤:“魏哥,东厂和北镇抚司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魏忠贤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