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队的规模不小,打着的,乃是宁远府的招牌,本是供应宁远的军需。
田尔耕当然不敢轻举妄动,自然是等到对方抵达了山海关之后,再瓮中捉鳖。
连续等了十几日,终于,这车队来到了山海关。
这山海关有两处城门,一处是面向关外,从关外进入之后,则进入瓮城,此后再可通过另一处城门,入关。
此时,田尔耕站在山海关的城楼上,正看着连绵的车队开始入关,他目光阴沉不定,朝一个千户使了个眼色。
那千户立即会意,随即便不露声色的朝城门的兵丁,以及暗探们打了旗语。
兵丁们便如往常一般,做出一副要搜查的样子,直到有人上前,塞给他们银子,又低声道:“我等乃前锋总兵官祖大寿将军辖下之人,这车队之中,还有一些锦州的官眷,只怕这时候不太方便。祖大寿将军与你家将军关系也是极好的,还请通融。”
说罢,取出了一个腰牌,而后又送上了一锭沉甸甸的金子。
这门前的守备掂量了金子,又抬头看向城楼的方向,于是笑了笑道:“甚好,进去吧。”
那人便千恩万谢,随即,浩浩荡荡的车队便进了关内。
田尔耕见这车队统统进入了瓮城,不禁精神一振,立即朝一旁与他关系莫逆的偏将道:“立即将这车队劫住,给我仔细拿人,将前后的城门都关了,今日要关门打狗,放出讯号!”
一声号令之下,城楼上有人放出了烟花。
于是,这瓮城的城楼之上,早已埋伏好的步弓手纷纷张弓冒出头来。
紧接着,数不清的官军在锦衣校尉的带领之下自四面八方涌出。
原本洞开的城门,也骤然之间关上。
此时,天色已有些暗淡,官军点了火把,将这百辆车的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田尔耕已是大感振奋。
他没有军功,所以官职虽为锦衣卫指挥使,同时还加了左都督,可实际上,却连一个伯爵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