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吏显得有些疑虑。
邓健略不耐烦地道:“怎么?”
文吏很是为难地道:“车马不够……人手只怕也不足……”
邓健便不客气地道:“这样的小事也办不好吗?不够的话,就征用车马,告诉这大同上下的人,这里的车马,我们锦衣卫,统统征用了,让他们放心,这不是无偿的,我就斗胆替陛下做个主啦,每人赏他们十两银子……”
文吏讶异地道:“这样说来,是要一次送进京去?”
“当然是一次。”邓健斩钉截铁地道:“到时少不得要亲自护送,这么多的金银,若是不亲自护送,没有众多人马,谁放心得下?大军打一个来回,难道还要再来一趟?陛下信任我们,让我们来查抄和护送金银,因而势必要小心再小心。若是出了差错,怎么承担得起?”
文吏点点头,又细心地问:“那么,是否先行给京城……”
“不必啦。”邓健慎重地摆摆手道:“此事还是机密一些的好,该死的京城里,就好像筛子一样,什么秘密都藏不住,若是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还知道我们携带了多少金银,这一路,我只怕睡都不敢睡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暂时不必报告京城,我们征用了车马之后,立即装箱,随后出发,直往京城。”
“是。”
邓健心里不禁感慨着,又忍不住去看了一眼那奏报,又抽了一口冷气。
“他娘的……这群畜生!”邓健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所骂的对象,自然是那群该死的奸商。
又过了两日,邓健便小心翼翼的召集了教导队以及在本地进行抄家的锦衣卫,浩浩荡荡地护送着看不到头的骡马,还有一辆辆车,蜿蜒着,朝着京城进发。
……
天启皇帝骑着马,气喘吁吁地去了京师讲武堂一趟。
这是兵部尚书崔呈秀的主意,说是去巡视一下,看看成效。
天启皇帝觉得这讲武堂倒是还不错,于是对那洪承畴颇有赞许。
不得不说,洪承畴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天启皇帝去了讲武堂,便自然顺道去了新县。
到了新县这里,见着了张静一,天启皇帝便哈哈笑道:“张卿近来忙碌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