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叹了口气:“其实朕也不爱钱,区区银行,朕能对其有什么心思?朕乃天子,乃九五之尊,岂会将这些放在心上?只是这些年来,天灾频繁,国家动荡,社稷不敢说岌岌可危,却也有倾覆之危。朕倒是无碍,只是每每想起列祖列宗创业维艰,便不禁为之潸然。”
他的意思是,朕没搞到银行,现在心里很难受,已经想哭了。
张静一心说,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只好拼命了。
于是张静一道:“陛下放心,臣早有布局。”
天启皇帝则是道:“朕看,这些尼德兰人都是钻进了钱眼里的,他们必不肯就范,而且他们远在天边,朕也难以制服他们,是以才有恃无恐,想来是不能强征,只能智取了。”
正说着,外头有宦官进来道:“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佥事邓健求见。”
天启皇帝轻皱眉道:“夜半三更的,他来做什么?叫进来吧!”
很快,邓健便徐步进来了,先朝天启皇帝行了礼。
天启皇帝道:“卿家来此,所为何事?”
邓健道:“禀陛下,找到了一个细作!此细作似乎和那尼德兰人有关,说是澳门送来了书信……臣看过之后,看不懂,但是觉得事情紧急,所以想报知陛下。”
天启皇帝道:“取来朕看看。”
邓健将书信送上。
天启皇帝低头一看,果然不懂,于是又交给张静一。
张静一却是看也不看,便笑着道:“陛下,咱们的东风来了。”
天启皇帝不解地道:“什么?”
张静一道:“我们的银子,已经起了作用,对方如此紧急的送来书信,一定是出了大事。”
说罢,张静一抬头看了一眼邓健,道:“那细作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书生,自称是秀才,乃是南直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