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惨重的损失,若是其他的军马,只怕早已崩溃了。
也亏得这一次是最精锐的八旗军主攻,这才坚持到了现在。
可到了现在,现在若还负隅顽抗,这几乎就是找死。
尤其是正黄旗的折损殆尽,镶黄旗的撤回,让其他各旗终于敢撤了。
毕竟,这上三旗自己都先撤了,其余人还拼命做什么?
兵败如山倒。
最后,大家宁愿冒着炮火后撤,也不敢继续往前冲杀。
而阵地之中,步枪依旧还在不断地射杀,哪怕是对方距离射程已越来越远,也不肯放弃。
另一队人,已开始上刺刀。
多尔衮带着自己的亲卫,在后队观战。
远处发生的一切都尽入眼底,他的心口,却像是被闷锤狠狠击中,闷得发痛。
坐在马上的他,整个人都已僵了,除了目光在流转,整个人像是被僵化了一般。
正白旗没了,正黄旗也几乎没了,上三旗里,只剩下现在兵败如山倒的镶黄旗。
此时,漫山遍野都是败军,世界像是只剩下了惊恐的惨叫声。
此时,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凭借他手头上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办法约束各旗。
洪承畴已吓得脸色发白,他万万没想到,东林军居然爆发出了如此可怕的实力。
他努力地按捺住内心的惊恐,禁不住道:“主子,臣……臣没想到他们竟还有这个……这张静一狡猾如狐,实在是该死啊,他居然……还藏了私。”
是啊,鬼知道这张静一还有压箱底的玩意。
这一仗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却是惊心动魄。
洪承畴惊恐地继续解释着:“恳请主子立即撤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多尔衮突的瞪大了眼睛,眼眸里迸发无尽的怒意下一刻,马鞭狠狠地甩向了洪承畴,似乎是要将内心之中的怒火统统发泄出来。
洪承畴居然不敢躲避,只生生地僵站着,挨了几鞭子,他的瓜皮帽子早已掉了,额上多了几道血腥的鞭痕。
多尔衮怒不可遏地大喝道:“你这该死的东西。”
倒是此时,范文程道:“主子,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次我们轻敌,让明军有机可乘,此一时彼一时,不妨先避让,到时再收拾他们不迟。”
听了这话,多尔衮显然冷静了下来。
在应对主子方面,范文程比洪承畴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这个时候,你能说跑吗?
要知道,建奴人素来以武为尊,大家尊敬的乃是勇者,堂堂大汗,怎么能说逃?
当然是暂时避让,这是兵家的策略之一,已经属于战略的范畴,既然是为了战略考量,就没有败逃一说。
多尔衮看着远处的惨象,不禁长叹道:“可惜,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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