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贵人们,时有人来祭拜。
而此时,在这奉先殿的侧殿里。
张太后正稳稳当当地坐在侧殿的椅上,她没有施粉黛,所以此时已显出几分疲惫,不过她的眼神倒是颇为锐利。
一旁几个宦官恭谨地躬身候着。
有人给张太后端来茶盏。
魏忠贤一到。
张太后颔首道:“你来啦。”
“是,奴婢来了。”魏忠贤挤出笑容,勉强地道:“大行皇帝新丧,娘娘节哀啊。”
“哀家……”张太后顿了顿,接着道:“这些日子,又是登基大典,又是大行皇帝的祭祀,这些布置,里里外外的,都是你在忙碌,倒是辛苦了你。”
魏忠贤道:“这是奴婢理所应当的事。”
“你的脸色不好。”
“奴婢……”魏忠贤低眉顺眼,摆出一副愿意屈服的样子,道:“奴婢尚好。”
张太后呷了口茶,目光一直凝视着魏忠贤,似乎对魏忠贤抱有深深的忌惮,不过她勉强笑了笑,接着体贴入微地道:“若是自己忙碌不开,可以让下头的人代劳,大行皇帝驾崩,你是大行皇帝的心腹之人,哀家岂会不知道你与大行皇帝情深义重?此时魏伴伴一定心里乱得很,可不要乱中出错。”
魏忠贤无言。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张太后的意思。
虽然魏忠贤希望示弱。
但是并不代表他是傻子。
这个时候,手里该抓的东西,还是要抓牢的,只有抓牢了,才有讲条件的资本。
于是魏忠贤错开话题,道:“娘娘叫奴婢来,不知有何事差遣?”
“是有这么一件事,这里有一份奏疏,是司礼监送来的……”张太后慢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