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要自身硬……要多招募壮丁,要以铲除阉党的名义,招兵买马,要将江南操持在手中,将来即使益王登基,才可立于不败之地。”
“父亲,我懂你的意思了。”
“前些日子,老夫看了不少读书人的文章,其中有的文章,倒是颇有几分意思……”徐弘基咳嗽几声道。
“父亲不妨将话说明白一些。”
徐弘基却是笑了笑道:“这是以后的事……”
正说着,却有一人跌跌撞撞而来,惊慌失措地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来人歇斯底里,连滚带爬地进来,带着哭腔道:“不好了,公爷……世子……不好了……”
父子二人大惊,连忙朝这人看去。
这人正是徐家的主事。
徐弘基本是在病中,听到这番话,本是软绵绵的躺在竹椅上,却是一下子豁然而起,身上盖着的薄裘也跌落下地。
徐弘基心里已隐隐感觉到不好了,脸色不由的凝重,急道:“出了什么事?”
这主事哭丧着脸,哀嚎道:“不好啦,外头都有人传,说是流寇要入城了,马上就要入城了!”
此言一出,父子二人的脸上,立即变色。
那徐文爵更是脸色惨然,几乎要瘫下去,他颤抖着道:“要入城……入城了……孝陵卫呢?孝陵卫去哪了?怎么可能……这……这……父亲……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应当怎么办?”
他方才还踌躇满志,如今却已慌了,忙是六神无主地看着徐弘基。
徐弘基则皱眉,他目光幽幽地背着手,微微颤颤的来回踱了一步,接着抬头看着这主事道:“哪里得知的消息?”
“说是有孝陵卫方向的败兵……”
徐弘基又道:“还有其他的奏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