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个时代,根本不存在理性可言。
整个京城,哀鸿一片。
而许多人以为自己身价缩水了一半,已是惨不可言。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次日清早,就有人八两银子疯狂抛售了。
没办法……太狠了,一方面是有人是借贷买股票,属于上了杠杆,而当初之所以兴冲冲的去借贷,是自信能暴涨上去,到时候,直接转手将股票一卖,不但可以迅速还上债务,还可大赚一笔。
这样的人不少,当时看着大家都发了财,脑子一热,便一头扎了进去。
而现在……最先撑不住的也是他们。
他们不断地抛售,立即引发了更多的践踏。
那些原先还想再等等的人,也慌了。
这是一个时辰一个价啊,晚点抛,不知还要亏多少真金白银。
于是,价格一泻千里。
原本还带有一丁点幻想的人,此时也绝望了。
一时之间,这铁路公司外头咒骂声不绝。
不过……当一队队的校尉调拨到了铁路公司外头时,大家虽是远远的骂,倒也不敢冲进去作乱。
只是……那些痛哭流涕者,却是堵在门口,死也不肯散去。
好不容易,张静一带着一队队的护卫到了,张静一至铁路公司升座。
随即,这些人便推举了几人前去拜见。
等他们被请进去,到了中堂,却见张静一气定神闲,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这被推举的都是比较有威望的人,为首的叫刘文鄂。
刘文鄂乃是北直隶的举人,没有做官,不过却借着这个身份在京城经营一些粮食和土地的买卖,此次他买的股票也不少,早就急疯了。
一见到张静一,眼泪都要出来了,拜下就道:“殿下,可不能这样骗人啊,这是多少百姓的身家性命,现在这铁路公司这般,岂不是要陷我等良善百姓于死地吗?”
张静一听了,心里觉得好笑。
百姓?
偶尔有几个百姓,张静一是相信的。
可是这一股都需十几两银子的股票,京城的绝大多数百姓,可能至少要几年不吃不喝才能勉强买一股,你跟我说百姓?
自然,张静一没有将真心话说出来,只道:“请坐下说话。”
“殿下若是不做主,学生人等,死也不起来。”刘文鄂还是纠执的样子。
这些人是真的急了。
这真跟抄家没什么分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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