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养浩的身家性命都在矿业里头呢,这个时候……可不能让矿业完了。
眼下唯一的办法,是火速和梁成进做切割。
与此同时,为了安抚住人心,应该请朝廷旌表一下张严之,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只要消息传出去,大家便都知道,朝廷和锦衣卫,绝不是针对矿业,这只是梁成进的个人问题罢了。
天启皇帝看了张静一一眼,又看向张养浩:“张严之……此人……当真本份吗?”
张养浩立即道:“是,此人对朝廷忠心耿耿,为人也踏实本分,这是人所共知的事,他的声誉很好,是少有肯从商的读书人,我大明许多的读书人,都是泥古不化,似这样的人……能出来支持新政,这是新政的福气。”
天启皇帝若有所思:“噢,张卿也认得他?”
张养浩道:“臣略知一二。”
天启皇帝不露声色,只道:“那么张卿的本意是什么呢?”
张养浩道:“陛下不妨旌表此人。”
“旌表……”天启皇帝道:“可是朕不认得此人啊。”
“这……”张养浩心里无语,这不过是走个过场,为何一定要认识?
天启皇帝便笑了笑道:“罢了,明日召此人来见一见,朕可是火眼金睛,到时一看便知。”
张养浩听罢,不由大喜,忙道:“陛下圣明。”
当日,宫中传出旨意。
这京城内,本还人心惶惶,现在听闻陛下要亲自召见张严之,自然此前的恐慌,也就慢慢的平息了。
当然,许多人还是盼着,想看看最后的结果,不知这对张严之而言,是福是祸。
因而股价略有松动,却没有一泻千里。
张静一则回府,乐安公主朱徽娖见张静一穿着朝服,便动身帮张静一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