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张养浩十分恼火。
拜访就拜访吧,大可以等自己下值之后,去私邸里拜访就是了。
偏偏来这吏部,还嫌老夫和你瓜葛不够深吗?
我乃吏部尚书,你张严之毕竟是个商贾的身份。
可他终究还是对来禀报的人道:“召来老夫的公房。”
很快,张严之便来了,张严之道:“贤兄……”
张养浩不客气的道:“这不是私邸。”
这一句话,像下马威,话里有话。
张严之便连忙道:“张部堂,可听到陛下和张都督出宫的消息吗?”
“知道。”张养浩点头:“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陛下历来如此……私访已是习以为常了。”
“可是他们去的乃是广平府。”
“去广平府又如何?”张养浩这时察觉到张严之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不过,他没有戳破,却是漫不经心的试探。
“为何去广平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一定是张静一在想办法构陷学生啊,张部堂,这件事,不能等闲视之,若是无所作为,只怕要出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他又能如何构陷你?”
“这……”张严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过于紧张,便勉强露出了笑容:“这个可不好说,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心中实在难安,张部堂……总要想想办法才好。”
张养浩苦叹道:“为何总是这样多事。”
这分明已有责备的意思了。
你给老夫制造的麻烦不少。
张严之心里却想,你得了我如此多的好处,现在还想脱身吗?我多事?你若是不得那一大笔银子,何来这些事呢。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