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不吭声,张献忠倒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好啦,时候不早啦,休管先主、后主,明日的战事才是真的,诗词毕竟是小道,消遣罢了,当不得真!”
“喏!”
次日,浩浩荡荡的大军,已从拂晓开始集结,从各路朝邯郸进发。
这遮天蔽日的人马,分头并进,两翼的骑兵,也是有模有样。
孙可望清晨便点齐了老营人马,足足九千多人,大半都是骑马。
随即便与高迎祥的部将刘威汇合一处,刘威也有数千骑兵,一时之间,气势如虹。
其他的流寇,则结阵,层层推进,竟也是有模有样,竟比寻常的大明官兵,更加有序。
这毕竟是经历了十年战火的军马,不适者早已死了,留下的,多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最紧要的是,这些人从贼,几乎已是无路可走,往往是带着对官府的怨愤而怒起,比之官兵单靠粮饷混饭吃,反而更有几分求胜的主动性。
这时代的军马作战,是不可能展开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旦展开,首领和士卒之间就难以呼应,命令没有办法传达。
因而,必须所有人凝在一起,无论多少人,一旦预备进攻,便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能力稍稍差一些的官军,还未开始出战,自己就被自己弄得混乱不堪了。
而这些流寇,打仗已是习以为常,彼此之间,走走停停,竟也有模有样。
高迎祥与张献忠二人也抵达了,他们骑着马,让人打出了自己的帅旗。
此时,这高迎祥手里正端着望远镜眺望。
张献忠见了,不由好奇地道:“这是啥鸟玩意?”
“官军手上缴获的,能望远。”
张献忠不禁嗤之以鼻:“望个鸟,望了也是白望,冲上去,给他们三板斧,便利索了。”
高迎祥收了望远镜,对这宝贝却显得很金贵,擦了擦,才收起来,接着道:“官军依旧龟缩不出,看来……是要等咱们出击了。”
张献忠很是豪气地道:“那便出击。”